当于挑战。嘉美的意思大概是天亮的时候太阳爬上山顶的时候在东山岗决斗武器是打狗棒还是刀子可以互相商量但是一条不能商量那就是必须决斗。
商人翻译了之后人群中立即热闹起来听到决斗本来就是热血男人兴奋的事情立即有两三个人被推举出来当决斗的公证人群青自然是作为有威信的人被推举出来当公证人。他是这群人中最理智的一个因为喇嘛不许喝酒。
接着男人们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钱开始压筹码多数人都赌嘉美赢少数的人不看好嘉美原因是他必定已经六十岁了岁数不饶人虽然说是上了筹码的双方还是各执己见为了这个事情争论不已到后来索性这两方面的人提前“决斗”起来他们决斗当然不是拼刀子或者拼打狗棒而是摔跤一说到摔跤男人们再次兴奋起来立即围了一个圈把争执双方选举出来的两个人推进去众人则举着手电照亮。嘉美也摩拳擦掌地站在一边高兴地直拍手好像天亮的决斗和他毫无关系一样的更别说决斗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小伟觉得哭笑不得他已经完全被遗忘掉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伤这还不算刚刚经历过生死劫难转眼间已经化成了烟云一切都似乎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的。
小伟看着眼前欢乐的人群突然间哈哈大笑豁然开朗嘉美的人生才是真正豁达的人生笑傲世间一切。还有眼前的这些汉子他们各个豁达欢快根本不在意人世间的那些小事情。对于决斗这类的事情不在意但却不是冷漠相反他们对生命一直充满这漏*点和火热。
小伟终于明白无论是站在哪个观点上嘉美做得都不错。就像刚才刺客分明是对自己造成了伤害也对这里的安全造成了危机而嘉美却给了他很高的荣誉英雄不问来历他根本不去打听所谓的为什么而且绝对没有以多胜少而是怀着慈悲的心理让自己和他平等决斗生死由天要知道决斗未必一定是嘉美赢而此时嘉美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男人摔跤。跟着大伙一起起哄。群青也遗忘掉小伟这个小师弟站在人群后面笑吟吟地看热闹。
看到这里小伟勇敢的张开了手现那里居然没有想像的疼痛热乎乎的好像受伤的地方只是被一根线绳勒住了似乎并不很难受。
小伟想着牵着马悄悄地离开了人群马儿走了几步就低下头自顾吃草小伟索性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河边在月光下清洗这伤口冰冷的喝水立即麻木了他的双手。
这时候女人已经烧好了奶茶怀里揣这一些玻璃杯就来了杯子不够大家伙公用这杯子喝着热乎乎的奶茶舌头打出响亮的响板这是赞美茶香的信号当地女人腼腆地用袍子的长袖子堵住嘴窃笑。几个男人趁机吃豆腐。
杀手也仿佛被遗忘掉没有人再谴责他的对错杯子也同样传到他的嘴边他却一直闷闷不乐。和欢乐的人群形成了反差。
突然间杀手大声地喊着刚才做翻译的那个商人“你能给我翻译吗?”他说。
那个商人走过来询问地看着杀手。“好了大家都静一静了他有话说。”商人喊了一声转过来对杀手说:“你说你说他们都能听懂你的话。”商人笑着说。
杀手停顿了一下说:“我不决斗。”
大家一下子静了下来都看着杀手按照道理嘉美的决斗是无人能拒绝的。
杀手继续说:“我不决斗现在就认输了。”说着他向嘉美拱手示意。
嘉美说:“那可不行没有人拒绝我的决斗。”
“不行我受过特种兵训练和你决斗不公平何况你是一个老人家杀他是我接受了别人的钱财现在失手是我自己的事情任打任罚我不能伤害你。”杀手坚毅地说。
听到杀手是特种兵出身人群中一片羡慕的唏嘘声大家的目光集中到嘉美的身上。
嘉美说:“不行这个年轻人是我们达代村的客人只要我活着谁都不能伤害他。你要杀他就得先赢了我我如果打不过你村里还有这么多的男人谁都不会让你动他。”嘉美也很执拗。
“好我不动他这单我不接了。毁单。”杀手说着表情中有一种无奈更多的却是苦涩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心里会想些什么东西。只有杀手自己知道他在一个刺客的排名上已经苦苦挣扎了六年排名一直蹿升没有失手的记录原本接到这单的时候应该是很容易的一单却出现了意外。更意外的是遇到的却是嘉美这样的人他心里输得很服气。
他的苦涩在于有了这个污点排名会火箭降落地球的度像下窜。
也许这就是嘉美和刺客的不同嘉美的眼里没有名利对于生死平常的就像喝茶一样而刺客却在为了不为外人所知的排名操心。
“那不行没有人拒绝和我嘉美决斗你看我身上”嘉美撸起长袖子上面有几块伤疤嘉美得意洋洋这个是扎西决斗留下来的……嘉美好像在说这受到的嘉奖人群中一个小伙子笑着说“决斗嘉美”他的名字叫决斗嘉美。
人群中再次出善意的哄笑。
刺客说:“要不这样吧我和你们摔跤吧。来”他走到人群围起来的场地中间像达代村的男人挥手上来三个。
又是一阵哄笑达代村的男人把最强壮的仁青推了出来他在民族运动会中摔跤获得过省冠军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摔跤手。仁青叉着双腿走到场地中间慢悠悠的把腰带接下来重新扎起来护住腰然后张开胳膊摇晃着双腿配合和虚晃的动作。
突然间仁青扑上来一把抓住了刺客的腰翻了一下刺客居然毅力不动仁青有些纳闷加大了力量仍旧无法撼动刺客两个人交换了一下位置僵持了一下突然刺客抖动腰肢把仁青翻到在地用身体压住。仁青依靠身体强壮却几次都无法翻身他只是觉得刺客的动作太快了。自己的确不是对手。
人群出一片嘘声接着是笑有人已经用当地话嘲笑仁青是绣花枕头。
少顷刺客放开了仁青仁青站起来问他“你摔倒我的那个动作我没有学过你再做个么。”
刺客的表情严肃走上前尝试了一下抓紧了仁青一个翻的动作仁青立即再次摔倒在地上摸着脑袋笑。
刺客指着人群继续招手“来再来。”他的动作潇洒自如好像在表演。
摔跤表演从仁青开始一直增加到七个刺客才开始吃力起来人们哄闹着完全失去了敌对的情绪刺客也神采飞扬起来好多年了他已经忘记了高兴的滋味也没有开朗过此时在草原凛冽的晨风下世界却呈现出高兴的面孔他的眼神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