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没有等到一盏茶的功夫,沈南星还是蹲下了身子,将那人的手给拿开,偏偏那人力气还挺大,沈南星当即和其掰扯了起来,“你想寻死是不是?我是在救你!”
那人仍旧不松手,不让沈南星查看。
沈南星皱眉,对卫安道,“将人扶起来,我把他喉咙里的鸡骨头给弄出来。”
那袁永看沈南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银针,当即大声呵斥,“沈南星,我儿子若是出事,我要你偿命!”
这话沈南星充耳不闻,只顾着看手中的银针。
卫安找了几个人想要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袁永还不想让其他人碰他干儿子,气的卫安大骂,“我奶奶的手艺好的很,陛下都夸过的。这是在冯府,还能害了你儿子不成?”
冯清也道,“袁内侍,莫非你真希望你儿子折在我冯府不成?”
几番折腾,那小内侍总算是站了起来,沈南星却站在了冯清身侧,低声道,“等会他张口的时候,你用力击打背后脊骨从上往下数第二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力气越大越好!”
冯清自然知道这脊骨在何处,之前在顾家庄,也算是看了不少医书,甚至还看过沈南星开药方针灸,所以他下意识的便信了沈南星。
沈南星当即眼神沉稳起来,拿着手中的银针,拉过那小内侍的双手,连穴位都不管,直接扎了进去。
许是银针刺入肉体太多疼痛,那小内侍疼的直接长大了嘴巴,冯清当即抬手拍去,就见那小内侍身体往前伸,嘴里吐出了一根粗壮的骨头,落在了地上。
然后便是剧烈的喘息。
沈南星将银针拔了出来,心底松了一口气。
有人看那小内侍没事了,氛围也将活泛开来,便开始出言调笑起来。“冯内侍者可真的是娶的好妻子,自己掀了盖头,跑出来不说,还随身带着银针呢。”
言外之意就是冯清将来八成夫纲不振。
冯清像是没听见一般,只笑着道,“既然没事了,各位大人不如回去继续饮酒作乐?”
不远处有丝竹声响起,沈南星抬头见看到了有貌美女子在弹奏乐器,沈南星心说这哪里是娶亲,这是来喝花酒了罢!
袁永看他干儿子没事了,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紧咬着牙关,“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年纪大了,可是看不得,回去歇着去了。”
说完转身见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冯清却不生气,微微行礼,“袁内侍,恕不远送了。”
今日来的大多是跟谁袁永那一派的,见袁永走了,也行礼告辞,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整个前院便已经空了。
冯清将人都送走,想要嘱咐沈南星回去休息,却见沈南星蹲下,从地上捡起了那根鸡骨头。
“今日这事来的凶险,你怕是吓着了,快回去歇着罢。”
沈南星却摇了摇头,“没吓到,乡野之地,小孩子一年到头见不到肉腥,过年时分能吃到鸡已经不错了,争夺起来卡了咽喉是常有的事。”之前她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刚刚处理起来才能这般的不慌忙。只是她拿着那骨头,眼神晦暗不明,“看这骨头,是故意的!”
冯清抿了抿嘴角,对一旁的卫安吩咐道,“去将那些娘子,好生送回去。”
卫安应下,一走,这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还有这满院子里的红灯笼和红绸布。
“你看出来了。”冯清不是在问沈南星,而是在陈述沈南星说的话。
沈南星点头,“这骨头太粗了,那人既然能当上袁永的干儿子,说明平时是不愁吃穿的,怎么会在吃鸡肉的时候这般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