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哦,好的,你用——”
“张头,借您——”
“柳女侠,你这是要比对指印吗?”
“嗯!”
“这可稀奇哈!咱们在这衙门这么多年,还只听说过在契书上面按手印的!这能用来办案还是头一回!”
“当然能用来办案了。你说为什么大家在办契书的时候按手印,有些不会写字的,按个手印也算?”
“对啊,为啥?”
柳青青的疑问,让李捕头和张捕头不由思考起来。这按手印还有什么说法不成?这自古啊,规矩啊,不就是如此!
“有一个说法当然是表明双方的契约、诚信。但还有一个说法则是,每个人手指上的纹路是不一样的。你说,若是在凶案现场发现了指纹,哦,就是这个手指头上的纹路,假设有圈定怀疑的人,就可以将这些指纹相互比对——”
“那如果和凶案现场的手印对得上,找到凶手不就轻而易举?”蔺大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桌旁,听到柳青青的解释,不由喜出望外。
“柳女侠,这,这个法子可是?”
“不不不,这个也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柳青青一惊,天爷哦,这个指纹的事情可不能“扣在”巩老头上,要是以后蔺大人不知什么时候见到了巩老,那可不就是穿帮了!
“诶,这不对啊!张头,你看看,好像我俩的手指指印都对不上?”
“我瞧瞧,”张捕头看着自己和李捕头按的红手印,又看了看柳青青拓下来的手印,只觉得两眼发花,他不由瞪大眼睛,“嗳,我咋觉得都差不多啊,这手印不都是一根根的线,没啥区别啊!”
蔺大人倒是在一旁附和,“没错,不一样,”片刻后,他突然激动一拍手,“既然不一样,那是不是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柳青青站起身,凝眉深思,“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忽而,她顿了顿,看向一旁平躺着的闵老先生。
“不过还有可能是老先生的!”蔺大人顺着柳青青的视线望去,神情便缓和了下来。
“嗯。”柳青青说完,就蹲下身取了老先生的手印。
“右手食指,这个砚台上的半截血手印是老先生的。”
“血手印?那说明老先生当时受到袭击并没有立刻就身亡,他还用手指指向了砚台!那这个砚台上是有关于凶手的信息吗?”
虽然血手印不是凶手的,但峰回路转,又得到了另外一个猜想,蔺大人又恢复了些精神。
“李头,你好好保管这个砚台,再去找个先生把砚台上的画临摹下来。记住,务必一模一样,一根线条都不能错!”
“是,大人!”
“那个,柳女侠,你再仔细看看其他的地方,慢慢看,不着急,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柳青青看着蔺大人笑得跟朵花儿一样,咽下了口中的话,自己也笑了笑,起身准备往窗边走去。
“嗯?蔺大人,这老先生的外衣是没有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