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阿姨。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反倒是陈晓瑟挑明了说。
王玉蓝说:“小陈,不是阿姨不喜欢你,只是我们这种家庭你是知道的,自古讲究的便是门当户对。所以,你?”她在等陈晓瑟的回答。
陈晓瑟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跟她说话,当年宋亚的事情她就经历过一遭,所以听的多了,便心生反感。她算是很成熟的现代都市女性,独立、自强、自尊,别人的母亲挑开了说这种话,就是让她自己顺着这台阶就下了。明了了她的意图,反倒是有了底气,不再害怕,不再紧张,忍了忍自己的眼泪,回答道:“阿姨,我明白。您想让我离开连浩东对吗?”
王玉蓝说道:“抛开家庭观念不说,军嫂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阿姨是觉得你们不合适,所以才提意见让你参考的。你真是冰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啊。”
连浩东?自己每天都要念几遍名字的人?她等了四年等来的一段感情,难道就这么夭折?她爱的是连浩东的人,不是他的家庭啊!为什么他偏偏有个如此彪悍的家族背景呢?她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什么富二代、官二代,可是现实中她的人生轨迹似乎总是围绕着这样的男人走。她的爱情挺简单,俩人可携手共享地久天长。
“阿姨,我们俩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我想等连浩东亲自跟我说,如果我主动离开他,他也会难过,抱歉阿姨。”陈晓瑟站了起来,这种情况下她多说无益。
“你这孩子?刚还夸你聪明,你怎么就那么不拾趣呢?”王玉蓝将话挑明。
“阿姨,你们是出身高贵,但不代表我们就出身寒微。”陈晓瑟竟然将话直接顶了回去。说实话,说完这句话后,她自己也有点后悔。
40、无色不欢
王玉蓝同样也站起,她知道这个女孩子不简单。自我断定这种竭力往上爬的女孩都有点点傲心;以柔弱之姿吸引男人的主意;然后再表现的异常坚强而让男人对她刮目相看,进而达到她们跃上高枝的目的。
陈晓瑟既然已经开了口;亦如装上新生眼睛般明了。她将自己和连浩东的事情暂时放一边;她来还有更主要的目的,那就是两个宝贝。她索要她的宝贝:“阿姨;请把飞狐和丑丑还给我吧。”
王玉蓝说:“不要把狗再抱到大院去了,影响不好。”
陈晓瑟立刻回道:“我会的;飞狐和丑丑我都会带走。”
“飞狐的去处我自有安排;不会亏待它的。你把自己的狗抱回去就可以了。还有;大院那间房子我答应给其他人暂住;你赶紧将东西收拾下搬走吧。”无情的赶人。
“我会的;明天我就搬走。您带我去看看它们吧。”她用眼神哀求王玉蓝。
既然什么都答应就好办了。王玉蓝开门出去,找了小姜让他带陈晓瑟过去。
当陈晓瑟看到被关到铁笼子的俩心肝,立刻就哭了。她从来都没将他们圈养过,尽量给它们自由,一时看到它们这种阶下囚的样子,心都碎了。
小丑丑和飞狐看见她后立刻开始抓狂,尤其小丑丑几乎都要从铁笼里挤出来了,对着她一味的嚎叫,是瑟瑟啊,瑟瑟来救它们了。 相比较失态的丑丑,飞狐就绅士和爷们多了,它是偶像兼演技派的,用它殷切的眼神就那么盯着陈晓瑟,眼角四周红红。
陈晓瑟抹着眼泪对小姜说:“为什么要关笼子里?它们都很乖的。”
小姜也很无奈,说道:“陈姐,它们一点都不乖,差点咬了我们其他的战友啊。没法子才将他们给装笼子里啊。”
笼子打开,小丑丑一脱身立刻朝她扑来,她赶紧将它抱起来,揣在怀里,也不管它身上脏不脏了,赶紧亲了亲,这是失而复得的心喜啊。丑丑在她怀里一路的撒娇,嗷呜,它知道自己安全了,瑟瑟最有安全感了。
飞狐还是殷切的望着陈晓瑟,低吼两声。陈晓瑟走过去,穿过铁栏杆摸摸它的头,哽咽的说道:“飞狐,我不能带走你,你一个人要坚强,要勇敢,知道吗?”
飞狐生来便是英雄,它自己也知道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一辈子,便抬头吻她的手心,似告诉她:“我会的,我会勇敢和坚强的,我的主人,我的朋友,你放心好了。”
陈晓瑟哭的越加厉害,眼泪扑哒扑扑哒的全部掉进薄薄的雪地上。不知道何时,雨已经变成了成片的雪花,洋洋洒洒的漫天飞舞着,真漂亮啊。
连浩东,这里下雪了,很漂亮,很美丽,但是,你在哪里啊?天涯还是海角?
北京的第一场冬雪来临,陈晓瑟告别飞狐,依依不舍,她真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它。可,只有离别。再见吧,我亲爱的小勇士,再见吧,我亲爱的朋友,你以后会成长的更加茁壮。
飞狐对着天空扬声悲啼,嚎的人心一颤,惹得院子的犬疯了一般的开始同吠。犬中之王的魅力无人能敌啊。
陈晓瑟打算从后院直接走,因为真的没必要跟房间里的“贵”人打招呼。她谢过小姜,抱着小丑丑就出门了。
一个人寒冷,两个人温暖,抱着小丑丑迎着雪走在雪地里似乎也没有那么寒冷了。如果将飞狐比喻为一位大义的豪杰,那丑丑就是一个市井小市民,安乐与自身,只要把瑟瑟和媳妇给它,它可以很欢快的过完一辈子。
快到小区的门口的时候,一辆军车缓缓驶入,车灯很刺眼,此刻她正行走在路中间,车灯一照,她赶紧让道,闪在一侧。车子驶过她的身体,在她身后三米处停了车。不一会,一位语气铿锵的老人叫住了她,轻呼:“姑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