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周老爷子从省城6军总院检查后,高高兴兴的返回了古井村。这段日子的乡村生活,使得周老对古井村产生了一定的归宿感,仅仅离开数日,便觉的浑身不舒坦,贾副司令没法,只得亲自把周老护送了回来。
李村长知道后,立刻闻风而动,当着周老的面,把冠生集团勾结王副县长,联合欺压古井村的整个事件,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周老爷子闻听后,勃然大怒。这真是太不像话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在国家的领导干部中居然出现如此的害群之马,那还得了。
气愤之下,老爷子直接拨通了滨海省的省长办公室电话。省长杨致远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一份重要文件,眉头紧皱。
杨省长是一个实干家,自从出任滨海省长以来,大刀阔斧,对省内亏损的企业实行融资重组,打造良好的投资环境,积极招商引资,几年间,整个滨海省的经济建设连着上了几个台阶,很是受百姓们的爱戴和拥护。就是在京城诸多大佬心中,也是一个年轻有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喂,小杨吗,是我,周老头儿。对,我正在滨海疗养,你也不用看我了,我就是因为不想麻烦大家,才没有通知你们的。好了,我找你不是来和你闲聊的,有件事儿需要你处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事关我现在生活的小村子,不知道你听过古井村没有?”
“古井村?”电话那头的杨省长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些印象:“老长,这个村子我还真就听说过,前些日子,省电视台还做过一期的专访呢,没想到您老居然就在这儿疗养。”
“现在古井村有点小麻烦,你们省里是不是有个什么冠生集团嘛。这个公司很不作为啊,居然腐蚀拉拢我们的国家干部,官商联手欺压我们的农村兄弟,想在这里建立什么旅游度假村,这不是乱弹琴嘛。我们的当政者应该以人民利益为重,怎么能肆意做出有损人民利益的事情呢,所以我希望省政府能够做出表率,坚决打击这种不法行为,肃清我们的领导班子,对于领导队伍里的蛀虫,有一个处理一个,要严惩不贷。”
杨省长握着话筒,听着这位军部大佬周老爷子的话,一阵无语,这老爷子还真是一贯的强势啊,刚刚还说是要自己帮忙,现在就已经直接把问题给定性了。
杨省长一阵苦笑,这位老长的火爆的脾气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啊。同时心里又有些恼怒,你说你一个商人和一个小县长,居然在老长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这得给滨海省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啊。这位老长别看已经退居林下,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主,一句话,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县长,就是京城的大员也得憷啊。
这些想法不过是杨省长瞬间一闪而过的念头,虽然暗恨这些人不长眼睛,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但是还得耐下性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老长的问话,作为一省大员,可是很久都没有这样的紧张过了。
“老长,您对这件事有什么指示,看您的意思似乎。。。。。。”
“呵呵,你小子还算机灵,这件事嘛,我不希望搞大了,除了严惩不法分子,其他都低调行事吧,我听说你们省的生命科学研究院和古井村有合作项目,你就以省委省政府的名义签一份文件吧,这样也避免了以后再有不长眼睛的家伙生事了。”
“好,老长,保证完成您交代的任务。”电话这头杨省长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说道。虽然他知道周老看不到,但是周老声威甚重,不自觉中就影响到与之谈话之人的一言一行。
“好了,小杨,你现在已经是一省之长了,事务繁忙,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了。”
“好,老长,您保重身体。”
随着周老挂断电话,杨致远省长这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擦了擦头上的汗。自己都五十多岁了,当省长也有七八年了,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一方大员,京城里也有自己熟识交好的老领导,但是面对这位老爷子,还是不自觉的紧张,心中不禁暗骂那些不长眼睛,胡作非为的家伙,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既然老长都话了,这些人就必须得严惩,谁来求情也不好使。
想到这儿,杨省长拨通了秘书办公室的内线电话。
不表杨省长如何处理这件事,单说周老爷子挂了电话,笑眯眯地对墨非说:“怎么样,我老人家很够意思吧。”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态,还真是与刚才号司令,不怒自威的军中老帅判若两人。
墨非早就知道周老爷子的身份地位,也就不以为意。李村长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知道,当时就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大大的,心中就好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的妈呀,小墨只说这位老爷子不简单,谁成想,这还是一尊了不得大佛啊,可是连一省的大员都要乖乖听话的角色,李村长不禁被周老的显赫地位所震慑,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董行众人也同样是吃惊不小。他们来到古井村后,和周老同桌而食,在古井村算是接触较多的,上官云珠甚至还和老爷子有几分熟悉。周老给人的感觉脾气很好,总是笑眯眯的,虽说看着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儿,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大的来头。
于是在墨非的小院中,除了贾副司令和墨非之外,众人集体陷入呆滞状态中。
看着李村长一副拘谨的样子,周老爷子哈哈笑了:“小李啊,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儿就完事儿了,这点你得像小墨学习,看看他,就从来不因为这些个身外之名而觉得我与众不同。再说我现在生活在古井村,你是村长,我还得归你管呢。”
李村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道,你老让我管,我也得敢管啊,您老是个老怪物,墨小子那也是个小怪物,我怎么能和他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