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姨一想也对,“那就等你们开业以后!”
两姐妹下了车,余自新刚想问问大姐今天看人家买房有什么想法,刚好看见二姐,大姐一嚷嚷,两人追上去,又问二姐,“你去看了人家店面,怎么样?”
宋诗远说了金姐开出的条件,余自新很为她高兴,大姐却有点担心,“带你去香港?你才跟她见一面啊?她要是坏人怎么办?”
宋诗远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要是真能帮我办好去香港的手续,那至少不会是人贩子吧?再说了,人家还有别的生意呢,哦,就为了卖我,费这么多事?”
林通求有一个代工厂金姐也有参股,此外她还有两家酒楼,一个洗车修车的车行,有经理帮她打理生意,她只管每个月查账数钱就行,偏偏这个她倾注了最多心血的服装店,好多事她亲力亲为,反而做的最糟糕,她怎么能服气?一定要把服装店做好。
三姐妹一进门,徐山平乐呵呵叫她们去看改造后的屋子,“怎么样?”
厕所对着院子那面墙开了个窗户,窗子还装的是毛玻璃,洗澡的水管只要安上莲蓬头就能用了,美中不足是洗澡的时候得在蹲厕上架块木板站在上面,要扩建可太麻烦,峰哥的工人直说他们没这能耐。
原先厨房里的水池移到挨着厕所的那面墙,可以洗手洗脸,缓解四个人共用一个卫生间的不便,水泥厨台打掉,墙壁抹平,除了三姐妹的房间,整个屋子全粉刷了一遍,照明电路也翻新了,老旧的拉绳统统换成了开关,工人们的手工一般,但这么一收拾,老房子焕发生机,清爽多了。
余自新从不吝啬表扬和鼓励,“徐大哥,真弄挺好的!”
徐山平心里美滋滋的,献宝似的又领姐仨走出阳台,从街道这边参观给宋诗远隔出的小服装店。
工人们在阳台左侧的墙上开了个门,安了一扇不知从哪儿捡来的门,门上包了一层铁皮,蓝油漆边角露出铁锈,可是一看就很结实。
打开门,原先卧室和阳台之间的墙打掉了,露着一段梁,工人在水泥梁柱和门墙之间贴了石膏还是什么,做成了个有点粗糙的拱门,等好好粉刷之后还能当个小特色。
峰哥不知从哪找来了五扇相同的门板,徐山平就让工人们用把门板嵌在砖块垒的底座上,每扇门之间再加一根红砖砌的柱子,靠近天花板的地方也像门口一样贴了石膏水泥,也做成拱门形状。电线也拉好了,小隔间现在天花板上有一个小灯泡,还安了开关。
余自新点点头,这乍一看还有点欧陆风情了呢?跟罗马柱子似的?别说,这么一搞,显得隔间大了不少,这些拱门还可以直接当展示衣服的橱窗。
“我看这些砖都是新砖,就没让他们刮腻子,刷大白,这要是刷了,不得好几天才能干?还要散味儿。”徐山平看得出秋凤和小妹都挺满意,现在就等宋诗远评价了。
宋诗远很是震惊,她在小隔间里走来走去,“这有多大啊?这得有五六平方吧?前面当店面,后面再挂个布帘,当试衣间,哎,小妹,咱们去旧货市场淘点家具,在这儿放个藤椅,你给人化妆的时候让人坐这儿!这边,在墙上钉个木板架子,放点小盆栽,这里再放个大盆栽,哎唷,这不就跟日本时尚杂志上一个风格么?哎,徐大哥,真弄挺好的。”
徐山平这颗心终于踏踏实实落肚子里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挺在意两个妹妹的评价的。很想得到她们的肯定。
这时六七点了,大家煮了几包方便面,浓油重酱煎了几个荷包蛋,两根黄瓜切成丝,再烫几棵青菜,一人一根火腿肠切片,摆在大瓷碗上颜色还挺好看的。
重新粉刷之后房子是焕然一新了,可是味儿太大,只能在小院里摆了张桌子吃饭。
不过几个人还都觉着这顿饭吃得挺美。
天空被晚霞染成紫红色,几颗早起的星星闪烁着,邻居的电视里播着新闻,另一家又响起咿咿呀呀的粤剧,炒菜铲和铁锅碰撞着,饭香漂浮在空中,不知道几楼的小孩大声笑,墙根有蛐蛐唧唧啾啾,院子里最高大的几棵树上归鸟叽叽喳喳。
吃了饭大家一商量,今晚就睡在院子里吧,但愿别下雨。
院子里倒比屋里还凉快些,就是蚊虫多。
几个人搬出床板,在院子中间搭上床,再去杂货店买了几顶蚊帐用晾衣服的竹竿支起来,湿毛巾擦一遍竹席,坐在上面凉丝丝的。
邻居家电视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又在讲上届总理发布五年计划总结,余自新突然有了想法,“咱们几个,是不是也制定个五年计划?”
请看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