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香港几家奢侈品店销售全都跟宋诗远相熟,进了什么新品先打电话通知她,有的小牌子还会送样品到酒店给她“试用”,当然是免费的,有些销售还试图贿赂她,先安排他们的单品吧!
有品牌免费赞助,宋诗远建立的服饰仓库成本更低,她还挖掘了几个只有买手店才有的新品牌,货品种类连香港小点的时尚杂志想拍摄也要想办法跟她借。
宋诗远很少拒绝,大家互利互惠嘛,她也跟几个杂志编辑示好。
她现在是小有声望了,可仍时时觉得心虚,总觉得自己见得太少,经验也太少,要是有机会,想多去巴黎米兰看看,如果能参观一下那些大牌工坊和工作室就更好了。
这场生意谁是最大收益者?
还是那句话,花花轿子人抬人!
明星们提高了曝光率,吸引新粉,没准还有新片约,最好是能嫁入豪门;奢侈品店销量好销售拿的佣金就多;时尚杂志编辑和八卦狗仔们也都蛮高兴。
金姐做这门生意,赚钱是其次,迅速扩大了圈内的声望和权威,价值不可估量。
比如,这次她们到香港,受的待遇跟上次余自新记忆中不可同日而语。
不仅酒店服务更殷勤,就连明星们态度也变了。原先还有人质疑宋诗远挑的衣服鞋子,现在年轻的几个小花还会叫宋诗远一声姐。
几个月前,不敢想象。
圣诞和跨年结束,全班人马累得不行。工作忙碌压力大不说,还要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不去八卦别人,也不能被人当槍使。
金姐瞧着游刃有余,实则也烦。
跟余自新、宋诗远嘀咕,“春节前G市还要有一波,更烦。”
几个女主持人之间明争暗斗,都要金姐站队。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忍了!”
离开香港时,几个人毫无留恋。
下次再来,会是四月的颁奖季。
回到G市,余自新跟二姐搭配今年花市要卖的衣服,确定了款式搭配之后,再拿出来她挑的几十条不同花色的丝巾,先挑出六个主打款,又挑了十二个别的款。
余自新跟二姐说起丧彪搞珍珠生意被坑的事,宋诗远抬抬眉毛,“我说他最近怎么不提珠厂的事了!嘿,他呀,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原来林通求订合同前跟宋诗远说过这事!
当时她还问他,湛江、雷州离G市和佛山、东莞有多远?他的人脉到了那里还有几分用?就算他亲自去了,能保证自己看到的就全是真东西?
她建议他从大批发商手里拿珠子,赚的是少了,风险也小啊,等这行业摸清了再自己直接跟珠厂联系吧,想想看,做小饰品做了多久才自己开厂子了,对不对?
可是丧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非急着跟珠厂直接签合同。
现在倒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谁乐意赔钱呢?
余自新琢磨了一会儿,问:“他是不是念不下去书啊?”
第一印象差,念书又念不好,眼看和宋诗远差距越来越大,急了!
宋诗远愣住,“啊?”
余自新1月4号的飞机。
前一天晚上,宋秋凤和徐山平提前打烊,大家去越秀酒家要了个雅间,好好吃顿饭,说说话。
听到洋洋现在也开了公司,宋秋凤很为他们高兴,“要是他们公司开在G市就好了!我装修就给他做。”说完瞪了徐山平一眼。
她装修房子生了一肚子气,让徐山平隔三差五去看一看,他倒是去了,看了毛线!
做工那个差呀,厕所瓷砖都没铺平,一冲凉,水积在地漏周围就不往下流。
秋凤气得跟装修队吵起来,徐山平还说“算了算了”!
怎么算?敲掉重做多花了七百块,一个多月的租金呢。
徐山平近来连连犯错,小姨子没回来之前几天就腿肚乱颤,生怕三姐妹集体□□他。
他也怪委屈的,从厂子出来之后,她们姐仨都交上新朋友了,他呢?
他跟老乡说个话,也没想炫耀,直到爹妈打电话来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人家已经传出去了——他跟秋凤在G市买了房子!
他妈想来G市享享福,那也是应该的呀。老家婆婆们谁不说几句嘴呢,他妈到了这儿,难道真会让秋凤端尿盆?就是她真想,这儿也没人用尿盆呀!
谁知道宋诗远偏偏就听着了这句话,秋凤一听就炸了。房子她自己也不住了,租出去!理由是现成的,银行贷款还没还呢,住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