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岑西西再次踢开它,心里默默留下两行清泪。她上辈子是不是和这货有什么理不清的孽|缘,所以无论换成什么壳子,这货依然缠着她。难道说她穿越书中,就是为了雷鸣而来?
噗……
为什么好想直接从这儿跳下去,老天爷啊,来道雷劈死她算了。
她扭曲着一张脸,已经完全不敢去看三字经那边的情况了。
原本该是威风凛凛的狼王,此时却满脸带着求抚摸求顺毛的贱模样,死不要脸的猥|琐又下|流的去蹭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众侍卫表示,这画面太刺眼,他们不忍直视。
越泽黑沉着脸,套啦着嘴角,讽刺道:“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货色的畜生,全都是下|贱无|耻的玩意儿。”
成瑾瑜蹙眉,面有不虞的反唇相驳道:“瑾安侯,当务之急乃是救出白小姐,而不是纠缠于口舌之争。”
单子晋勾着唇角,脸上的笑犹如六月的阳光,明媚又动人,但眼底的光芒却带着说不出的意味,幽深的让人发寒。他好像没有听进去越泽讥讽不屑的话,就那么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的那幕。
曾经几乎每日都会上演的一幕。
但很快,他嘴角的笑意隐去,紧紧抿住的唇线,让他原本阴柔的面容更是带了十分的冷厉。
他看也没看越泽和成瑾瑜二人,朝着岑西西和傅博文的方向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属于他也只听令于他的侍卫组,立马拔刀出鞘急速的朝着山顶攻了上去。
这般不管不顾的强抓,根本就是不准备管白初柔的死活了。
“该死的。”越泽又是怒吼一声,抬腿跟着冲了过去。他身后的随从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成瑾瑜低声开口,满脸的不赞同。“子晋,你不该这样的。”
“你若是一直这么胡来,总有一日会自食恶果。”也不知这句话是提醒,还是出自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单子晋无谓的挑眉,“这不是大哥最想看到的吗?”
成瑾瑜一僵,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摇头,“不知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只不过是为了你好,这次……若是白小姐出事,只怕真的是难以善了了。”刚刚得罪了个户部尚书,又得罪这武官之首,皇帝还有何借口保他。
两人不过说话间,两人一狼已经被围在了一个狭小的圈子里。
傅博文咬牙紧咬,心中沉沉的想到,难道他这次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他侧眸看了眼被他抓在手中,板着一张俏脸依然和那匹狼在闹腾的岑西西,轻轻的勾了勾嘴角,长长的出了口气。
放开了她的胳膊,执剑往前一步,打算一战到底。
果然刚放开她,本就围上来的侍卫就各自持着武器攻了上来,他原本就体力耗尽,此时也不过是强撑着。抵挡了几招,抽疼了身上的伤口,便更加觉得气力不济。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无奈的苦笑一声。
抽空侧眸去寻那小丫头,却看到她飞快的往下面跑去,竟是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真是个狠心的小丫头……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的有些失落。
岑西西跑到一半,看到杵在那儿的三字经和成瑾瑜俩货,扁了扁嘴角,忙又掉转头往上跑,却差一点被雷鸣绊了个狗啃翔,她气怒的踢了它一下,别在缠着老娘了,你个蠢货。
雷鸣嗷呜一声,委屈的用两只爪子捂了眼睛。
岑西西磨牙,给老娘死开,老娘绝壁不接受卖萌。
越泽回转来到岑西西的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除了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除了衣衫凌乱了些,想来……
等等……
看到岑西西碎裂的裙角,越泽刚缓了的脸色重新变得难看,他抓着岑西西的肩膀,吼道:“初初,你和我说,那个混蛋是不是欺负你?”
我去,坑货你戏路又错了。邪魅狂狷啊放|荡不羁啊这些才是你的基调,咋地又忽然转变到咆哮帝的频道上去了。感情您老人家是多面手来着?一人分饰几个角色,感觉自己萌萌哒,一点都不精分。
啊呸……
但是能不摇老娘吗?没眼力见的也该有智商,那大叔哪里精力拱老娘这颗小白菜啊!难道说和女主大人滚了几次床单,你的脑花转到女主大人身上去。啧啧啧,感情女主乃是狐|狸精啊,采|阴|补|阳什么的不要太厉害。
她掏了掏痒痒的耳朵,一脸弱智的问道:“什么是欺负?就像你和顾家姐姐那样吗?你是不是打她了?我好像听到她哭了耶?”咱是多么的纯洁无辜小白花啊!
越泽:“……”
他抽了抽嘴角,“不知道的不要乱问。”
“走吧,表哥带你下山,想必母亲定是已经知道了此事,指不定心中如何担忧呢。”
岑西西点点头,十分乖巧的靠在越泽的旁边,柔顺的跟随他的步伐,往单子晋所在的位置走去。
除了时不时踢开蹭过来的雷鸣,显得真真是柔弱讨巧的紧。
而山顶上的傅博文大喘着粗气,一只腿屈膝,一只腿半跪在地上,身上滴滴答答往下躺着鲜血。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珠,模糊看向虎视眈眈的这些人,堵着一口气以剑支地,踉跄着重新站了起来。
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被抓住。
发了狠不要命的突开一个口子,傅博文最后看了眼岑西西的方向,纵身从山顶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