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大腿好有弹性,难怪蹦得那么高……”
“哼!”季孙小蛮得意地一哼,扬眉露出自矜之色。
庆忌继续道:“就象一只小猴儿似的。”
季孙小蛮闻言不禁气结。
庆忌将她足踝、双腿缠了起来,这一下季孙小蛮整个人都直挺挺地倒在榻上,只有腰部还能动弹了。
“你留在这儿,不要乱动。”
季孙小蛮嚷道:“你要去做甚么见不得的人的事情,为何绑我在此。”
“小声些,是不是还想让我抽得你坐不下,躺不了?”
庆忌一推她的纤腰,扳得她娇躯侧卧,半个屁股都翘起来,扬起手来威胁,季孙小蛮晕红了脸,挑衅似地道:“你……你敢?”
庆忌哼了一声,放下手道:“打都打过了,我不敢么?啧啧,你这一嚷,倒提醒了我。”
说着庆忌便放下手,又去撕扯帘帐,见他没有动手,季孙小蛮不禁松了口气,可是心底竟似有些失落。
庆忌扯下一团布帛,团成一团,不顾季孙小蛮反抗,硬行塞到她嘴里,拍拍手道:“这样便成了。”
说罢他走到窗边,将悬挂的上等丝绸制成的窗帘扯下,撕成等宽的一条条布条,然后解下身上破烂的衣衫,将那布条一条条裹在身上。
季孙小蛮躺在床上,眼见他脱了衣赏只着一条底裤,不禁臊得脸蛋通红,本欲扭头不看,但是听见他的动静又忍不住好奇心,转头看来,瞧见他身上鞭伤、烫伤处处,有的地方已经溃烂,那一处处伤口实是触目惊心,季孙小蛮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已不知不觉间露出一抹连她自己也未注意到的温柔和怜惜。
庆忌忍着痛楚,将那布条裹紧了胸腹、双腿、双臂……
他既被捉,说明公孟絷对他们的行动已有所察觉,如今脱困,公孟絷若一发现,难保不会抢先行动,他得马上联系齐豹等人提前发动。这些伤处不包扎一下,介时如何动手。
庆忌身材健美壮硕,看在女人眼中本有十分杀伤力,在那特别崇拜健壮武士的年代,对女性的诱惑力更大,直到他包扎完毕,取出他特制的武士袍穿戴起来,榻上季孙小蛮那双眼睛还是恋恋不舍,目不转睛。
庆忌并未注意她的神色,他打扮停当,顺手抄起季孙小蛮的承影剑,一拔一插,喜形于色道:“果然是一口好剑,季孙小姐,借剑一用,你不会不允吧?”
季孙小蛮口不能言,只是皱皱鼻子,双目向他狠狠一瞪,庆忌哈哈一笑,剑往腰间一插,便推门而去。
※※※
庆忌急急赶到齐豹府上,机警地四处一看,未见有人跟踪,这才轻轻敲击院门。院门只轻轻一拍,立即被拉开了一道缝隙,好象早有人等在那儿似的,把庆忌骇了一跳。
月色下,只见院中剑光闪闪,黑压压站了一片人,前来开门的人手未提灯笼,却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庆忌连忙表明身份,被带入院中。
庆忌刚刚站定,厅门一开,灯光逸出,齐豹、北宫喜、弥子暇等人已抢步出来,一见果然是他,不由大喜。弥子暇喜道:“公子回来了,这我就放心了,我到处寻你不着,正来找齐大夫商量个法子。”
公子朝埋怨道:“公子这是去了哪里,也不说一声,害得我等担惊受怕,还道你出了什么事情。”
庆忌急道:“大家厅中说话,不要站在这里。”
庆忌不想对他们说出自己曾经被俘的事,此刻这宜动摇军心,尤以褚师圃原本就意志不坚,若被他一吓,说不定就要打起退堂鼓了。
和众人赶回厅中,庆忌看看他们,皱眉道:“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全都赶来了,若被公孟絷的人得知我等深夜聚会,岂不坏了大事?”
褚师圃道:“这倒不须担心,褚某也恐时常往来引人注意,已嘱齐大夫今日重金买下了隔壁那座宅院,我们都是从那边过来的,出门时都换了普通家将装束,也未乘车,料来纵有人监视,也不致连左邻右坊尽皆纳入眼线。”
庆忌看他一眼,心道:“这厮胆小原来也有胆小的好处。”
时间紧迫,他也不再多问,便道:“此刻无暇细说了,我今晚去公孟絷府上探听动静,听到公孟絷与府上亲信家将商议,动手就在明天上午。”
众人听了齐齐一惊,北宫喜急道:“说不得,我等此刻便行动吧。”
“且不着忙……”庆忌急忙阻拦,先对弥子暇道:“劳子暇牵挂,庆忌无碍。子暇还是先回自己府中去吧,我等行事,与你无干。没有必要牵涉进来。”
“好,那我先回去了。”弥子暇也知自己插不上手,向他们团团一揖,转身便走。庆忌立即追上去,向他耳语几句,弥子暇吃惊地看他一眼,点点头匆匆离去。
值此非常时刻,也无人相送,庆忌立即返回来对众人道:“如今情形特殊,晚上并非对方松懈易攻的时候,相反,他们反而更加警觉,我自公孟絷府上潜出来时,便颇费了一番功夫。大队人马若是前去,隔得老远便要被发觉。夜间进攻,他们占了地利,我们已很吃亏,万一被公孟絷趁夜逃了,更加不易追赶。最最紧要的是,此时动手,我们无法控制卫侯,便等于走在刀尖搭成的浮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