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怎么会?九月顿时睁大了眼睛;突然福至心灵;难道今天针对她的那一幕就是张师婆放的烟雾弹?要真这样;这老婆子也未免太狡猾了吧?自己逃跑也不忘阴她一把。
捕快瞥了她一眼。直接走了。
跑了?九月有些郁闷的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她又不是妖怪;跑这么快干什么?
可她这会儿被关在这儿;什么消息也听不到;什么也做不了。无奈;她只好回到桌子边;瞪着桌上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干净的才动手吃饭。
与此同时;康镇的大街小巷热闹异常;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祈福香烛铺是十六年前那个棺生女开的;而那闲汉的话也被人迅速传播到了每个犄角旮旯;那些在铺子里买过东西的人也人人自危;纷纷出动去附近的庙宇寻求庇佑;希望能得菩萨垂怜为他们消灾减难。
“怎么办?”祈喜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不断的转圈;张义和阿安都出去打听二掌柜他们的消息了;家里只剩下她和舒莫母女;偏又不敢随意出去;而对面的院子;似乎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对面的人都去哪里了。
“八姑娘;要不;你和落儿在家;我出去听听消息?”舒莫也有信乱;
“不行;你一个人出去要是出事儿怎么办?”祈喜连连摇头。
“那……”舒莫正要说话;后院门被敲吓;两人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一起警惕的移到门边上;舒莫看了看祈喜;大着胆子问道;“谁啊?”
“我;五子。”
“五子哥!”祈喜欣喜不已;五子来得正是时候;当下抢着开了门;把五子放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九月妹子回来没有?”五子一脸凝重;他今天一早就听说了各种消息;甚至;还听说有人已经去县城向县太爷请命;要求县太爷处死妖女永绝后患。
“没有。”祈喜摇了摇头;一脸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走的时候让我们守在这儿;我们想出去打探消息;又不敢随意离开;五子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去看看那几个被烛熏到的人怎么样了?要是他们能醒过来;九妹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好。”五子见她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敢和她们说他知道的消息;安抚了一下;就匆匆出去了。
祈喜和舒莫关紧了门;带着周落儿退到厨房里;不安的等着消息。
“阿安和张义也不知道在哪儿……”祈喜紧张的捏着衣角;手心泛汗;她还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要是……要是那些人真的是熏了她们铺子里的香出了事;那;九妹可怎么办?要给人偿命吗?
“别着急;二掌柜和几个伙计并不住在一处;他们兴许是寻找的时候耽搁了。”舒莫比祈喜还要紧张;只是;为了不吓到祈喜和周落儿;她只能强装镇定。
而此时;被舒莫和祈喜同样担心着的张义和阿安却忙得脚不沾地;二掌柜早上出门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张信和另外几个伙计今天一早倒是出来了;在路上遇到后;几人一起去吃了一点儿早饭;结果;几个人都拉了肚子;这会儿正个个腿软呢。
“二掌柜;您可看清是谁撞的您吗?”阿安沉着脸;不用问;一定是那老乞婆干的;用她家里养的那两个女人还有赚来的钱笼络了那么多的闲汉;这件事除了她;便没有第二个人了。
“没瞧清。”二掌柜摇了摇头;他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撞啊;这一撞;虽然没折了骨头;可这腿只怕是几个月不能下地了;不过;他更担心的还是九月;“我这儿没事;你们快些去联系杨掌柜;让他想想办法去打听一下事情;我觉得;这事儿不仅仅是张师婆能做得到的;快些去;晚了只怕九月丫头要受苦了。”
“二掌柜;这事儿除了那老乞婆;还能有谁啊?东家在铺子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呢。”张义皱着眉一脸狐疑。
“不;还有赵老山。”阿安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之前他憋了坏水;结果被我们教训了;这次;他肯定不会放过机会的。”
“赵老山是谁?”张义看着阿安。
“就是那天站出来泼脏水的人。”阿安一想起赵老山那一番话;就恨得牙咬咬;脸如锅底。
“你们快些去;找到杨掌柜;把情况都和刑捕头说说;我这儿没事儿。”二掌柜也来不及追问;催促阿安和张义去找人。
阿安和张义两人也不敢耽搁;二掌柜这儿本就有个小厮和他作伴;这会儿起居也有人照应;他们便告辞出来;到了门口;张义忽然停了脚步对阿安说道:“你去找杨掌柜;我去个地方找人帮忙。”
阿安看看他;点了点头;张义在镇上认识不少人;两人分头行动效果应该更好些;当下;他没有犹豫的就往粮铺走去。
而张义;却调转了方向往成衣铺走去;一路上不时的在每个街道拐弯处停留;然后随着他的离开;便有不少的乞儿悄悄往不同的方向走开。
张义很快就来到了成衣铺门口;他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匾额;迈步走了进去。
“韩掌柜在吗?”张义到了柜台边;拍了拍柜台朝着里面的伙计问道。
“你有事儿?”伙计打量了张义一番;觉得他并不像一个来照顾生意的人;态度有些冷。
“有事情回报。”张义直接说道;他思来想去;也只有找到韩樵才能有办法;不然;以他和那些乞儿兄弟;哪里能帮得上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