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看着狗子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扶着花朵往回走。
一番对话,屋中的醉月听得清清楚楚,摇了摇手中的清茶,突然笑了起来,“富贵果然如浮云,来去匆匆,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中午,借着从老爹那里得来的鲈鱼,花朵终于得偿所愿,自己下厨做了一盘清蒸鲈鱼出来,色香味俱全,在众多的山珍海味之中丝毫不显逊色,看得醉月也是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门口对面的桑树上,还在继续装死晒腊肉的人,鼻子动了动,闻着那远远传来的气味已经是很淡很淡的菜香,本来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翻身从树上轻飘飘地落地,一个飞身,便是主动地坐到了主屋的红木桌面前,拿起筷子便是毫不客气地向着各种汤菜最中间放着的鲈鱼袭去。
眼看着就要挨着鱼肉了,却是半道中就被另外一双筷子给夹住了,不管怎么用劲,连内力都使上了,还是不能夹到那让他垂涎三尺的鱼肉。
这桌子上突然出现的争斗,看得花朵一阵发愣,连着伺候两人用膳的花柔和花燕都满是不解。
连猴急的陆青凤都是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醉月,“你什么意思?我饿了,想吃东西了,你以为在那里挂一上午我就不饿?”
醉月却仍是不放开手,只是抬眼淡淡地看着他道:“洗手。”
“……”
陆青凤终于收回手,看了看自己很是干净的手,撇了撇嘴,超级鄙视地白了一眼醉月,这主也太有洁癖了吧……
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他陆青凤再是张狂,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与这江湖传闻是个魔鬼的玄冰教教主过意不去。
“好吧。”陆青凤转身,不情不愿地向着压力井那边走去。
而,这厢,醉月却是突然伸出筷子,动作飞速地将盘子中的鲈鱼头分开,将上面大半个鱼身全部放在了花朵碗里,“娘子,吃鱼”,那声音,温柔得可以腻死人,然后,剩下的小半全部放在了自己的碗里,没多久的功夫,那中间的餐盘上面就只剩下了一个鱼头和后面的一个尾巴,上面还带着一点点的鱼肉。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看得花朵一阵忍俊不禁,这尼玛妖孽死鬼,怎么看着这么可爱,可爱得有些幼稚,与他那响当当的名号非常不符吧?
从来直肠子的花燕,早已是手帕捂嘴,偷偷地笑了起来,却是被旁边的花柔一瞪,才很是困难地止住了笑声。
花柔看着花朵的眼神,也越是复杂了起来,从这几日她的观察来看,这夫人似乎不是用来简单地传承血脉的,她在教主心中的地位,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而从她的观察来看,这教主夫人也似乎并不如表满的那么简单,根本就是深藏不漏,看来,以后一定要对她尽心,不能怠慢了。
当陆青凤那只被花朵称作“秧鸡”的人以着飞快的速度洗完了手回来的时候,就只见着桌上的鱼头和没啥肉肉的鱼尾巴,和花朵、醉月碗里好大的两坨鱼肉,顿时,脸都气青了,指着醉月大骂吝啬,“他妈的,你就抠!老子就想吃你点鱼肉都不给!有你这么做人的?”
“花柔。”
“在。”
“去‘醉卧云端’给陆大神医要一盘清蒸鲈鱼回来。”
醉月很是优雅地吃了一筷子碗里的鱼肉,完全无视那只“秧鸡”的怒火,待将嘴里的鱼肉都吞了下去,才慢吞吞地吩咐着花柔。
“老子才不吃那里的破鱼!老子就要吃这一条!”
“秧鸡”指着那几乎空了的盘子看着醉月,眼里都快冒火了,现在花朵眼里看来这就是一条纯正的“炸毛鸡”。
“可以”,醉月丝毫不为“炸毛鸡”的怒火所震慑,淡淡地看了一眼花柔,“将这剩下的都一并与神医吃了吧”。
陆青凤就愣愣地看着花柔,一双纤长嫩白的小手,执起桌上的公筷,连盘子都一并端了起来,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进了他的碗里,然后,很是恭敬地将盘子放回来,对着他福了福身道:“神医请慢用”。
“这鱼也都与你吃了,神医还有很么不满的?”
醉月装作无辜地看着一直死死地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