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闻言,又忍不住皱眉:“可是,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程县令相当光棍地摊手:“我不知道。”
黑山:……
“明日问问道长,他对这方面肯定比咱俩更了解。”
然而等到第二日,程晋一早起来却发现,黑鹿鹿和燕道长双双消失不见了。
“你说,这两跑哪里去了!”
猫猫怂怂地缩脖子:“我哪里知道啊,况且我就是一牢头,看的是犯人,又不是衙门同僚。”
程晋:“……你还挺会说。”
“那是自然。”如果这会儿猫猫是原形,定是要翘起尾巴的,“你看你每天晚上跟师爷出去鬼鬼祟祟不知道干啥,现在知道被丢下的滋味了吧。”
程县令微微品了品这滋味,啧,还真有点涩:“行了行了,给你几分颜色就开上染坊了,既然你今天闲着没事,就陪本官视察民情去。”
“喵喵喵?”
程县令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来,多吃点,今早的香菇烧麦管够。”
“喂,那是阿从特意给我做的蛋黄烧麦,你住口!”
程县令闻言非但没住口,甚至一口吞了咸香流油的蛋黄烧麦。
啊啊啊,太欺负喵了!
猫猫跳起来,跑进后院跟阿从告状,但很显然,阿从是个少爷吹,绝对不会说少爷半句坏话,甚至还很会……助纣为虐。
猫猫: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从。jpg。
心塞地吃了早饭,猫猫就被程晋提溜出门视察去了,而这个时候,黑山和燕赤霞也到了京郊明泉野寺外。
黑山和燕赤霞,双方对各自都是带着点儿仇视的,若不是为了解决壁画一事,以燕赤霞的脾气,他是绝不会和黑山合作的。
汤溪衙门的妖不少,但只有黑山给他一种怪异危险的感觉。
这位妖王好似正踏在正邪的分界路口,只要一股极小的力量,就能完全使其堕落于黑暗。这样的状态对于妖来讲,是非常危险的。
特别是这只妖还生活在人间的时候,燕赤霞之所以现在还留在汤溪没走,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这位妖王。
“你要如何,才会愿意同程大人解开血契?”
黑山随即露出忍耐的表情:“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本座,你该问程亦安。”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人间的道士,就是麻烦,自以为秉承些人间正道,就以正义自称,血契是本座与程亦安之间的事,再如何,也轮到你一道士置喙。”
燕赤霞握紧了剑柄,他感受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杀气:“无论你怎么说,贫道还是那句话,凡人与妖结契,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