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是一个臭棋篓子,一个比臭棋篓子还臭的臭棋篓子。
杨不凡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忍住上去纠正他们棋法的年头默默走向了山下。
日落西山黄昏渐,杨不凡提着两壶酒从山下来。
杨不凡望了一眼屋内沉默不语一味下棋的二人又看了看手中提着的酒,走了进去。
二人被推门声下了一跳,杨不凡先发声堵住了二人的埋怨,“天都黑了,棋子都快分不清黑白了你们两个还在下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不就是暂时分开吗,又不是生离死别,呐!给你俩一人买了一壶酒,去对岸桃林里,我带你们赏花。”
聂鸿霄带着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哭腔凶巴巴的朝杨不凡说道,“小孩不能喝酒!”
杨不凡瞪了聂鸿霄一眼也不废话,直接拉着两人去到对岸坐在了沿岸的巨石上。
指着景色说道,“你看这‘水浸桃花溪,夜虫孤寂鸣,瀑流轰鸣耳,竹月山静空’的,有什么离别的话还是趁早说出来好。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把酒塞到两人怀里,带着一种别扭的感觉,用轻功飞过对岸回到自己其的房间。
“哈!哈!哈!”
聂鸿霄和陆梓铭互相对视一眼都莫名笑出声来。
陆梓铭指着杨不凡离开的地方说,“这算打油诗吗?杨不凡看起来那么厉害,作起诗来还真不怎么样。”
“嗯,确实!”
聂鸿霄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
聂鸿霄看了看怀里的酒,试探般问,“要不我们尝尝?”
陆梓铭没有说话打开了酒壶盖,学着自己心目中江湖侠客的姿态把酒一口闷下去,谁知被呛的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聂鸿霄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想起了新春时的红灯笼,“让总是笑话我,这次轮到我笑话你了吧。”
陆梓铭傲娇的哼了一声,昂着头说道“这只是我为了逗你开心装的,我武将从小到大家里怎么可能少的了酒。”
聂鸿霄一边小口呡着酒一边看着逐渐从心里阴影里走出的陆梓铭,开心的笑了。
“你再傻笑什么?”
“你才傻笑呢!”
“我没笑。”
“你自己看看你,嘴巴都要笑裂了。”
陆梓铭看着无中生有的聂鸿霄有些恼火,起手便是太极的把式。
“看招!”
“看我躲,唉~你这水平不行啊。”
“少废话!继续接招!”
两人一手军中太祖长拳,一手崇阳太极打的有来有回,又或者说是聂鸿霄在不停的“挑逗”着恼怒的陆梓铭。
酒劲慢慢发作,陆梓铭横冲直装乱打一起,聂鸿霄在有意放水的情况不小心漏了破绽,陆梓铭一头把聂鸿霄扑倒在地。
一直默默关注的二人的杨不凡心里直呼祖宗,
这可是悬崖边啊!不小心掉水里顺着瀑布可就没命了,
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岁数不是应该因为好奇尝试喝酒,喝醉后开始吐出心里话,然后俩个孩子开始离别对话,哭的稀里哗啦吗?就这两个孩子在瀑布边打起了仗,真是够不让人省心的。
杨不凡心中不由感慨一番,
到底一人从小生活军旅,另一个亲眼目睹家中满门抄斩,心性非常!
而在杨不凡感慨之际,瀑布边躺在地上的两人看着天上渐渐浮现的繁星,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