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缓缓变暗,二楼病房里的吉他声响了很久。
“行了,别唱了。”江织说,“她该休息了。”
萧云生把吉他放下“那我明天再来给你唱。”
“好。”因为今天大喜的日子,所以周徐纺在白色病号服的袖子上绑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巾。
萧云生收好吉他,推着输液架回自己病房了。
江织把周徐纺的病房门关上“那么喜欢唱,怎么不在医院开个演唱会?”语气很酸,很酸。
周徐纺端着一碟切好的苹果在吃,正儿八经地回答“云生每次演唱会的票都卖得很火热,医院太小了,开演唱会挤不下。”
他的意思是让萧云生来医院开演唱会吗?
江织一口咬走了周徐纺叉子上的苹果。
周徐纺又叉了一块,主动喂给他吃“云生切的,是不是很均匀?”
江织只想把嘴里的苹果吐出来。
周徐纺还在夸奖“他好会削苹果。”她把苹果皮拎起来给江织看,“你看,一刀削到尾,都不断的。”
周徐纺正要再夸夸厚薄均匀——
江织一个“不经意”抬手,就给扯断了。
周徐纺“……”
她觉得江织是故意的。
江织把断成两截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不就是削苹果,谁还不会了。”
周徐纺很诚实“你不会啊。”哦,还有,“你也不会唱歌。”
不止呢。
他还不会画画。
江织拎着周徐纺袖子上的粉色丝巾,把她的手拉过去,咬了一口“周徐纺,刚领完证,你就嫌弃我是吧?”
周徐纺弯着眼睛,像只小狐狸“你吃醋了吗?”
“嗯。”
江织把她手里那碟子苹果拿走了。
“那有没有好点?”她不开玩笑了,很担忧,“你这两天太紧张了。”她就是上趟卫生间,他也要跟着,守在门口一直打电话。
“现在也紧张。”江织说,“怕你被比我更年轻的小妖精拐走。”
小妖精指的是萧云生吗?
周徐纺眉宇轻蹙“江织,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坐到她身边“怎么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