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暖洋洋的感觉他几乎没有,有的只是手脚冰凉。
“绝不是错觉。”
余杭看着面前的河水,想道。
虽然刚才的手脚冰凉,只是一闪而逝,但他很确定这不是假的。
王村长指着前面那条河,表示这里就是清流河了。
孙捕头来到河面,打量了一下。
河面清澈,但看不到底,应该很深。
“牛二!”
他叫了一个捕快的名字。
身材瘦弱的牛二站了出来,满脸茫然。
“你从小就在水里玩耍,水性是最高的,下水看看有没有问题。”
牛二直接愣住了。
他真没想到,这事要和自己摊上关系。
这个点了,还让自己下水,这不脑子有病吗?
孙捕头严肃的道:“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清流河,你不下水谁下水?我们一起陪你下水吗?”
“万一有人故意把孩童沉入河里,只要打捞到尸体,这案子也就有了新进展。”
能在这一众捕快中,通过送礼达成关系的,孙捕头的脑子可是灵光得很。
清流河是一个线索,但不知道真假,总得找人试试。
至于要试试,必然不可能自己去试。
找一个精通水性的人,这样也合情合理。
再说了,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已经把所有人拉到自己这边了。
捕快们一听,如果牛二不下水,就让大家一起下,这哪行?马上三言两语的劝了起来。
牛二脸色发黑。
“你放心,一旦有收获,我绝不会抢你的功劳,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份赏钱,伱一个人领。”孙捕头拍了拍牛二的肩膀。
牛二脸色变得更黑了。
狗屁不会抢功劳!
赏钱自己一个人领,但这功劳……就算不抢,也或多或少会沾一点。
人是孙捕头带来的,计划是他出的,可危险是自己来的。
想起这个,牛二就觉得很崩溃。
但目前的情况,好像真的没得选。
要么就不当这捕快。
但要是平时的时候辞去捕快,倒是没什么,这个时候临阵退缩,可不是简单的。
很简单的一个比方。
万一陈县令觉得他临阵逃脱,在他辞去之前就给他定个罪,到时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