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盘体的大门口停下。时雀和叶朗道别,站在一旁准备注视着他离开。
结果叶朗掉了个头,把车窗降下来,看着时雀:“今年回君山过年吧。”
时雀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叶朗总算心满意足,驾驶着车辆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时雀看着他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车的影子,他才转身向盘体走去。
盘体为了环保,用得是感应路灯,人快走到的时候才会亮。
时雀脑子里还想着回去过年的事情,没太留意四周,等他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才留意到前方的路灯竟然一直都是亮着的。
时雀认识灯下的人。
是周复卿。
时雀本来站在路灯与路灯的交界,见眼前的人是他,便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样一来,他们就正好站在了同一束光下。
时雀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周复卿轻轻的“啊”了一声,干巴巴地说:“散步。”
时雀:“?大冬天的,你一点钟出来散步?”
周复卿僵硬地点点头,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散步:“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正常人。”
时雀:现在都这么聊天的是吗?
不知为何,周复卿的脸色明显有些紧绷,像是心里一隐瞒着什么事情一样,连习惯性上扬的嘴角此刻都抿得紧紧的,如同挂了几百斤的心事。
时雀皱着眉头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好像有点怪怪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反正事情马上就要知道,周复卿也就没有再说胡话骗他,“今晚的庆功宴怎么样?开心吗?”
“还不错。”
时雀想到罗刹棋手说得那些话,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温暖地笑意,“遇见了一些老朋友。”
周复卿看见他笑得如此温暖,也不禁觉得内心一片柔软。
“我今天看了你的比赛,虽然还是看不太懂,但是我觉得你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
时雀谦虚道:“总不能一直啃老本嘛,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进步的。”
心态的转变是冲破瓶颈的内动力,如今时雀有幸获得了这种动力,随之而来的就是显着的进步。
周复卿是打心底的为他感到高兴。
“时雀,你还记得吗,前不久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吃宵夜,回来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么晚。”周复卿说。
时雀知道他说得是哪天:“嗯,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