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又邀了寒酥几次,寒酥也都欣然赴约。这次寒酥出诗集,这几位文人也指点了她不少。
“我很看好!”徐伯抚须笑道。他是这些年人年纪最大者,已近古稀。因为年纪的缘故,他反倒和寒酥走得更近些,不必讲究那些男女避讳。
另外几个人也笑着称赞寒酥写的诗,说她这次的诗集一定能大卖。
“来,咱们干一杯!”孙书海站起身举杯。
其他人皆举杯。
徐伯对寒酥道:“你抿一口就行,别真喝。”
他总是笑眯眯地对寒酥说话。因为他的孙女和寒酥同岁。
寒酥含笑点头,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小聚结束时,正是暮霭沉沉时。寒酥将手搭在翠微的小臂上,含笑往楼下走。
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她扶着车门登车钻进去,却见封岌坐在里面。
寒酥微怔,继而弯眸,声音也软甜:“将军……”
瞧她微醺的模样,封岌脸色微沉。他无言,将人扶到身边坐下。寒酥靠过来,枕着他的肩。
睡前她都是笑着的,仿佛自己真的能诗词大卖,扬名万里了呢。
醒来时,寒酥却发现自己不在马车里,也不在自己的房间。周围氤氲的水汽让她慢慢回过神。她低头,见封岌蹲在她面前,正在给她脱鞋袜,而她身上的衣物已经除尽。
封岌上身的衣服也已脱去。
寒酥下意识地向后退:“您做什么?”
封岌瞥向她,见她还算清醒,无奈道:“你吐我身上了。”
“那你自己洗。”封岌起身,在一侧的小杌子坐下。
吐到他身上了?她也没喝多少酒呀……
寒酥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尴尬地朝一侧浴桶走去,却被堆在脚边的衣物绊了一下,趔趄着。封岌急忙伸手去扶,寒酥本可站稳,却因他这一扶,身子侧扭过来朝封岌跌过来,结结实实地跨坐在封岌腿上。
封岌眼前突然浮现寒酥曾坐在木马上摇啊摇的模样。
第85章
寒酥这坐姿也说不好是她自己踉踉跄跄造成的,还是封岌故意为之。
封岌将手撑在寒酥的后腰。纤细的腰落在他掌中,她整个人似乎也落在了他掌中。
封岌手掌缓慢上移,在寒酥纤薄的脊背抚过,寒酥僵直的脊背柔软下来,慢慢靠在封岌的怀里。她将下巴搭在封岌的肩上,垂在身侧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臂膀。
封岌有些不高兴的口吻:“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周到?竟能让自己在外面醉了!”
寒酥靠在封岌肩上摇头,耳朵轻轻侧过封岌的脸颊。她声线清低:“我没醉。”
“还嘴硬。”封岌声音发沉。
寒酥还是摇头,声音轻轻地:“原也没有醉,是见了将军之后放松了些,才睡去了。”
封岌微怔,心里的那丝担心悄然散去。他手搭在寒酥的后颈,轻轻捏了两下,语气缓和下来:“有没有觉得难受?”
寒酥摇头。她攀在封岌臂膀上的手往上挪,捧着封岌的脸,故意挤压着他的脸,将他的嘴巴挤到变形。
封岌一张威严肃然的面孔,甚至皱着眉,偏偏嘴巴被寒酥挤得变形,非常不和谐。
封岌无奈:“你这叫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