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拆吧?!大慨吧。
强迫自己把眼睛从那信封上移开。又再次移回,确定信封上什么字也没有。“要洗东西了。”他自言自语。
到了卫生间,提起放衣服的篮筐。丢进洗衣桶之前,先清理一下口袋。
柳大哥的衣物一如既往地干干净净,只有他的裤袋里有东西。“哦,是几张卡片。”一共三张,分别是柏青的联络卡片;印有蓝色
火焰的标志与订座电话的蓝色卡片;还有一张是齐一峰的名片(上了几天班的他知道这个5。5X9cm规格的叫名片)。一张白纸上印着齐
一峰三个大字,下面是宿舍电话、BP机号码与大哥大的号码。有了这张名片,找他很容易。
“齐一峰啊。”转动了洗衣机的开关后准备打扫屋子。
“想知道事情……不如直接打电话给…他!”想好了,一拍掌,他快速行动起来。
大哥大关机了,宿舍电话没人接。只有给BP机留言了。拍自己的头:“傻,现在也许他还没起床啦,白天上课肯怕也联络不到。
唯有中午或者放学后吧。”(哦,他以为大学跟高中时的作息时间一样。)
收拾完屋子,去菜市场转一圈回来。真巧,刚放下东西就听到电话响了。
“是小邹吧?”齐一峰的声音经过电话有些不真实。
“是我,学长。”
“找我什么事呢?办好了帐号吗?”
“什么帐号?”邹清荷不明白。
“呵,也对,没有这么快,你的户籍没有正式落下来,估计一时半刻弄不好。没有身份证办不了帐号。嘻,是我糊涂了。下午我没
课。你找我,来学校吧。”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听得明白找他去学校,下午没课。又不是星期六下午居然不上课。真好。
“那我吃了中饭过来。”
“师兄!师兄!师兄!走得那么急干忙。师兄!”气喘吁吁地一名少年从背后冲过来阻在他面前。躬着腰,扶着膝盖,痛苦地喘息
。
邹清荷愕然。没错,他有听到很多少叫唤“师兄”的声音。可他只是走在陌生的校园的新生当然不会以为是叫自己的。
对方抬起那张惨兮兮的脸……有些场景在记忆里跳动:“是你!”他认出来了。带着一堆行李的新生。
“师兄,你真的难找哦。”对方抚平气息,埋怨道。
“找我?”邹清荷讶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头,不解道:“找我做什么呢?”
“感激你啊,请你吃饭。”对方呵呵地笑了起来。
“不必了。”从家里背行李来的学生,不会是那种经济宽裕的人。吃一餐也许要勒紧裤腰过上好长一段日子。啊,这位同学,穿着
真花俏!大黄的夹克上印着红色的图案,一条暗红的紧身裤……真俗气。(啊,来北京的日子不长,清荷的欣赏力大大提高了。)
“巧遇!遇着了一起吃中饭吧。”他不客气地挽着邹清荷的胳膊,一股热潮似的汗味扑进邹清荷的鼻腔。
这位同学真奇怪!虽说从昨天暴雨过后温度降低了……但他也用不着夸张到出了满身汗还穿夹克吧?“我已经吃了也,而且我约了
人。”
“约会吗?啊,带我去嘛。我要见见师兄的美丽女友。”
这个人真是……邹清荷好笑,怎么他的脑袋这么夸张地臆想着……真是一厢情愿的人。能考进北大的同学,脑袋一定很特别吧……
正常如自己的人肯定不多。
“啦,我叫邹清荷,‘刍’加‘卩’的邹、‘清水’的‘清’、‘荷花’的‘荷’。是经济学院一年级的新生。不要叫我师兄了。
”
“啊?你是新生?”松开他的胳膊,不确定地上下打量着他。他伸出手来:“握手。我叫姜远华,工学院的新生。”
邹清荷在湖畔的某一处找到了齐一峰。他正卧在休闲椅上假寐。
“你怎么带了只猴子过来。”他双眼有些朦胧。抬眼看到了姜远华,耸耸肩。
“猴子?!”姜远华蹦了起来,直嚷道:“道歉!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