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声音发紧,微微抬起头,却是不输气势,“……我家就在这儿,凭什么不能回来。”
梁景行沉沉笑了一声,呼吸喷在她鼻尖,“不知好歹的小白眼狼,三年前就该一把掐死你。”
“现在也不迟。”
姜词心脏狂跳,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呼吸却都滞在喉间。
梁景行目光越发深沉,大拇指紧贴着她的脉搏,触到极为有力的搏动,一下,又一下。
静了数秒,姜词身体忽然悬空,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反应之时,后背重重撞在了床上。
梁景行跨跪在她身侧,居高临下,一手扯着领带,低头看她,“单身吗?”
姜词心跳过速,耳膜里血液轰轰作响,几乎听不见自己声音,“……单身怎样,不单身怎样?”
梁景行挑眉,“不怎样,一样的。”
话音甫落,猛地俯下。身,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咬在唇上。
姜词吃痛,“嘶”了一声,扭头去躲。
梁景行腾出一只手,沿着她裙子的下摆探进去,“别挣扎,免得弄伤。”
“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这是强……”剩下的那字没说出口,又被狠狠堵在口中。
那手掌伸到前方,粗鲁地捏了一把,姜词便觉脑中有根弦“嗡”一声断了,理智也一分一分塌陷。
呼吸之间,他身上的气息一阵阵撞入鼻腔,浓烈而又熟悉。
刚到英国的时候,姜词到处搜集香水,试图能找出一种味道,可以替代这人的气息。从普通的商业香到昂贵的沙龙香,这种尝试都属徒劳。后来有一次,她在图书馆无意间嗅到一种清冽却温暖的气息,当场呛出眼泪,一边抽泣一边拉住了那男生的手问他打听这香水的品牌d的银色山泉,她用打工的钱买了一瓶,每晚喷一点,在这味道的包裹中酣然入眠。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在身上辗转的游移的手指,真实得仿佛梦境……她终于知道,无可替代。
梁景行抵着她,灼热的呼吸喷在鼻尖,用手指拂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睁眼。”
姜词睫毛颤抖,缓缓地睁开眼皮,对上梁景行滚烫而清澈的目光。一滴汗从他眉间滚下,落在她锁骨上。她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全身发抖,像一个无法注满的容器,所有充沛的感情争相交融,沸腾不止。
然后,梁景行一个挺身,撕裂神经的疼痛之中,所有一切都被填满了。
疏离与隔阂、误解与冷漠、拒绝与逃避、追逐与放逐……都在这一个瞬间,全部消弭。
正午的日光从玻璃窗投射而入,明亮,纯净,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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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姜词立即摸过一旁的空调遥控,将冷气打开。她出了一身汗,仿佛囿于涸辙的鱼,到最后只剩徒劳的呼吸,“……我要喝水。”
梁景行坐起来,拧开一瓶水,递到她手边。
姜词轻轻喘着气,浑身脱力,一根手指也不想动,挣扎着坐起来,接过瓶子咕噜噜喝了大半,便又躺下。
齐腰的长发,覆在她光洁的背上,黑与白对比分外强烈旖旎。
梁景行侧身躺下,伸手拿起一缕。
“你别碰我,烦。”
梁景行低笑一声,“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姜词脸埋进被子,烧得通红,嘴上却还是逞能,“那是给你面子……”
梁景行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长发,“要不再试试,你不用给我面子。”
姜词恼羞成怒,抓起枕头朝他砸去。梁景行轻轻松松接下来,就势将她往怀里一揽,“……真不觉得好?”
姜词声如蚊蚋,“……开始有点疼。”
梁景行手臂收得更紧,“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