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朝对面两人抱拳说道:“不知两位是何宗道友,可是为了夺宝追杀我这位师兄,在下有一言,我们来此寻宝各凭机缘便是,何必贪图他人宝物?”
不料那两人一听此言怒气更甚,一句话不说,当即各自一催自己法器,便朝俞寒两人杀来。
俞寒虽惊未乱,法诀也不掐,咒语也不念,单手一弹,一记金镖击向朝他攻来的一把刀状法器。
两者相击,那柄长刀虽然品质不差,却被这金镖轻轻巧巧地击偏了方向,朝着一侧胡乱飞去,俞寒人在原地,动也未动,仍然是好整以暇地望着二人。
不过另一边那同门就大惊失色了,另外一柄朝他攻来的剑状法器,带着一道还算锋锐的白芒,快速朝他飞击。
这人本来法力消耗的就多,此时又仿佛被吓破了胆,手足无措地东倒西扑、狼狈闪避。最后一跤摔倒在地,再无可躲避,张大了眼珠和嘴巴就这么原地等着被一剑穿胸。
不过这一剑也并没有一剑穿胸,被不知哪里来的一道暗器击偏了去,黄沙之中没能看得清。
此时对面那操纵剑器者哈哈大笑,望着对面那狼狈至极的凌霄宗弟子,心底畅快非常。
旁边那人却是一脸震惊,伸手招回自己法器,朝大笑那人道:“师弟,不如我们换个对手,那修为九层的废物给你收拾,我来对付那个修为高的。”
大笑那人顿时停住笑声,不耐道:“明明是你抢先出手挑那个软柿子捏,我本来也想挑他打,又抢不过你,怎么现在又来啰嗦,是不是看我将此人打得落花流水,你就心生嫉妒了?”
“胡说什么?我主要怕你大意,上了此人的当。你想,那人修为不比你低,似乎尤在我们之上,现在却是佯装溃败,就怕其中有诈。这样,我们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比较稳重,由我来对付这个修为高的。当然不管谁打谁,最后战利品平分。”
那人一听最后平分的话,便满口答应,“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收拾了这个毛头小子,然后再来助你。”
“此言极是。”
说罢那壮汉便换了个位,站到俞寒前面,嘿嘿一笑,将那柄长剑耍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后大摇大摆地奔他而来。那持刀之人也不马虎,飞起一刀便朝另一人劈去,誓要速战速决。
俞寒见此人剑术普通,破绽多得看也看不过来,便随意抬手在身前凝起一柄利刃,食指曲弹,向那人激射而去。
那人见状大怒,心想这小子莫不是个愣头青,竟然以此小法术硬击他手持长剑,不过一瞧这利刃声势又有些吓唬人,乃用力使剑一斩。
只听“锵”的一声鸣响,那利刃直直击在剑尖之上,灵力凝聚而成的利刃竟然迟迟没有崩解,反而震的此人手臂一阵酸麻。
这人吓了一大跳,灵气急忙往长剑上催出,方才将此利刃破去,不过自己也给逼得停滞了下来。
俞寒打发了此人,扭头朝那位同门张口一喝,“还不取兵器再等什么?”
那人此时方才醒悟,手上东摸西摸,终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铜环状法器,这法器所展现出的灵力相当了得,俨然已经达到了顶阶水准。
此时持刀对手已然一刀下劈,俞寒出口喊一句“左躲”,那人闻言连忙向左扑出,俞寒喊一句“上跳”,那人又慌忙一蹦三尺高,仿佛此时已将自己当成了俞寒手中傀儡,只等着他发号施令。
俞寒见他手里拿个顶阶法器,却如同握着个一触即溃的玉环首饰一般,被一个只有高阶法器的对手追的团团转,压根想不到要还击,忍不住大喝一声:“你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吗?用你铜环砸他的刀!”
喊完这句,使长剑的那位壮汉又攻了过来,俞寒看也不看,抬手一柄利刃又将其击退。
那人听到大喝,果然依言抬起那铜环,朝着那柄斜地里劈过来的长刀招架过去。
这顶阶法器毕竟是顶阶法器,两者只一相交,便立分高下,那柄长刀被铜环当头一砸,刀身灵气一阵颤动,一下震退了出去。
这位凌霄宗的弟子本来已经昏头昏脑,只寄希望于俞寒的指点,此时一瞧自己的法器大展神威,忽然眼睛一亮,顿时心气回来了不少。
此人心中想到,凌霄宗毕竟是凌霄宗,自己的法器可要厉害的多了,哪是这些小作坊的手艺能比得了的。想到这里有了信心,于是自以为威风的原地一挥袍袖,便想要对敌人怒目而视,撂下几句狠话。
不料此人烂泥扶不上墙,抬头一瞧见对方恶狠狠的眼神,一下子又泄了气,手上那法器的力气又失了大半。
反观对面长刀修士一击不成,又运起灵力揉身而上,丝毫不将方才的失利放在心上,仍是气势汹汹地一刀飞劈过来。
俞寒一瞧这形势又是大摇其头,也懒得再啰嗦,便一拍储物袋,将自己顺手的敲山棍取出,猛地一棍向那长刀扫去。
这一回两件法器是同一个水准的了,不过威力却更加是天壤之别,这重量极大的敲山棍方一触及长刀,那刀便连带着持刀的主人被一齐直直地扫出老远。
那持刀者仿佛是被一座小山当胸压住了一般,登时猛地喷出一口老血,宛如风中破布袋似的摔了出去。
见到此景,持剑那壮汉本来前出的身形骤然停住,慌了神般来回打量了一番,最后奔过去将师兄扶起,询问如何是好。
那师兄不假思索地说了句走,便挣扎着爬起身,也不敢再飞行,双双狂奔跑路。
俞寒见两人撤下,也没有追击的心思,心中仍是奇怪这两人为何会追击凌霄宗弟子,便过去问一问那位同门。
这同门缓了一阵才将心神收回,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般,浑身都有些虚脱无力了,听到俞寒的提问,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两人刚看到我时还没什么,我去抢灵药,本想吓唬他们知难而退,谁知他们一听我自报家门,便怒不可遏,不管不顾来夹击我。”
这人渐渐心绪稳定了下来,将俞寒打量一遍,抱拳说道,“这一趟多谢这位师兄…师弟相助,其实我如果一对一,完全不虚他们任何一人,只是他们联手一起,还诡计多端,我这才寡不敌众。哼!下次要是碰见,我定要他们好看!”
“既然师兄本领通天,那我就先行一步了。”俞寒听他说不出原因,便欲告辞。
这人见俞寒要动身离去,一下有些慌张,上前一把拉住他。
“怎么了?”俞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