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的,像是过电一样,绵绵密密。
后颈这种地方,神经末梢密集,任何轻微的触碰都会被无限放大,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像浪潮一样一波一波推向大脑。
宋引墨眯着眼睛,感觉脑髓都在颤栗,眼前仿佛要炸开一样。
他在想,是不是这几天放任得太过,让这家伙有些贪得无厌起来。
因为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怜惜和愧疚感,昨天他几乎已经是算得上是纵容了。
厚重的床帘遮蔽了所有光线,狭窄的空间,避无可避,温度慢慢升腾。
“乖,别咬自己。”
宋引墨闭了闭眼,忍着颤抖。
他捉住对方作乱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反客为主,由一开始的弱势转变为主动,眼神居高临下。
“别得寸进尺。”
喑哑的声音冷冰冰的,警告意味浓重。
走廊,房间,空荡荡的,渺无人声。
底下的床板随着刚才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音,刺耳异常。
楚淮看着他,眼神危险地眯起,像是在盯着猎物一样,半撑起身体,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又开始不安分。
“是你先纵容我的。”
昨天折腾到很晚。
白天精神紧绷了一天,晚上生物钟又被打乱。
就算他的身体素质不差,但困意上涌,到最后他也是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有人把他抱进了浴缸里,一边清理,一边安抚他因为身体不适有些不耐烦的情绪,时不时力道适中地按摩肌肉。
后面的记忆他就没有了,只是迷迷糊糊间能听到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听得人耳热。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自己面前的小桌上放着正清淡的鱼片粥、山药煎饼还有蒸鸡蛋。
楚淮坐在床边问他,笑得像一只得逞后的狐狸:“要喂吗?”
宋引墨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白稠香浓的粥,又看了眼旁边的人,哑声道。
“你出去。”
暂时不想看见你。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把人赶出去,两人一起用了早餐。
用餐完毕后,楚淮又给他留下了一杯温水和几粒药片。
宋引墨眯着眼睛看他,大脑已经开始推演凭自己现在恢复到一半的身体能力能有几分胜算。
由于他抵抗的态度太强烈,最后楚淮没有办法,强行亲自用嘴喂了过去。
宋引墨从小就没怎么生过病,身体抗药性差,对药物比较敏感。
几乎只是过去了十几分钟,他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楚淮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