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可能也是头一次遇见脑回路这么直率的客人,不由得笑道,“若是忽略理智能让爱人感受到愉悦,这也不为是一种感性的理智。”
“可是,”薄募言却冷不防地说道,“一种鸟不是一只鸟,蓝桉也不只有一棵,对蓝桉来说红嘴蓝鹊是唯一,可对红嘴蓝鹊来说,它也仅仅只是休息地方之一。”
“蓝桉不只有一颗,释怀鸟也不止一只,但它们相互依偎的时候,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薄募言释然,最终说道,“替我包一束蓝桉。”
虽然不明白花有什么特别,但若是白沉能因为这个心情愉悦也不是坏事。
“好的先生,”老板娘问道,“请问先生是给爱人送花还是给心仪之人送花呢?”
“有什么区别。”
“爱人是互通心意的人,与心仪尚未结果的人,自然不同。”
“爱人。”薄募言没有犹豫。
“好的,稍等。”
薄募言站在花店外面继续看墙上挂着的花牌,最终取了一张空白的卡片,挂了一张刻有蓝桉的外壳挂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愿是什么。
老板娘手脚很麻利,给他包了一束蓝桉,还赠送了一支白色玫瑰。
见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束,老板娘笑着打趣,“您一定很爱您的妻子。”
“不,他对我更好一些,”薄募言抱着花束,嘴角含笑,没有隐瞒道,“还有,他和我是一样的性别,称他为妻子,不合适。”
错愕两秒,老板娘立刻反应过来,“您的先生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很高兴。”
“谢谢。”
“欢迎下次光临。”
祁连把包装的无比华丽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搬到车上,外壳上贴了碎钻,用玻璃柜装了起来,光是这一套外壳就花了两百多万。
薄募言稍微觉得不是很寒碜,满意地付款。
只是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束蓝桉,胸前放着一支白色玫瑰。
祁连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问道,“哥,你拿这个送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祁连犹豫两秒,“我看他们都送手表车和房子,送人头还没见过。”
薄募言皱眉,思索两秒,“可是白沉想要。”
“……”
祁连只能艰难道,“这……品味真独特。”
薄募言没有反驳,白沉看见这个礼物应该会高兴吧。
如果谁把A当成礼物送给他,他至少心情也不错,白沉应该会和他一样,看见自己的死对头变成这样,应该心情也不会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