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祭祀,凭借祭物的力量,或许不必如此费力。
但这一次联系,是杀戮古神从很高位面,通过杀神古道,来让自己的意志显化,便另当别论了。
宁修缘听闻,也不再废话,直接道:“有超脱者的力量,出现在下界,我先前祭祀,便是为了此事。”
说着,宁修缘将那祭坛的模样,与西陵州之事,简略描述一番。
然而,杀神古道的浸透,迟迟不见有所回应。
见此情形,宁修缘以为杀戮古神已经收回意志,中断联系,正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查证此事。
这时,却听那杀神古道尽头,再度传来杀戮古神的声音。
他方才,应当是在沉默,因为宁修缘的话,让他感到十分震惊。
而这一点,在他的话中,有很充分的体现。
“你……确定没有看错?”杀戮古神问道。
“千真万确,否则我身处下界,物资匮乏,又何必费尽周章,祭祀于你?”宁修缘如实道。
“果真如此的话,那这就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它足以改变所有超脱者的宿命!”说到这里时,杀戮古神的语气之中,已然显露出一种罕见的震撼。
“到底是什么,请你说清楚,而不是在这里打哑谜。”宁修缘有些不满。
这家伙一直说自己无法耗费太多力量,一直都在强调时间的紧迫性,结果又是沉默,又是一惊一乍的,卖关子也很浪费时间的。
见宁修缘催促,杀戮古神便说出四个字:“灭世古神,你所见的,必然是属于他的力量。”
“灭世古神……说起来,也是与你们一样的超脱者,又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宁修缘低语道。
杀戮古神立刻纠正他道:“不,虽然都是超脱者,但灭世古神与我们不一样,他们最早存在的超脱者之一,谁也不知他的来历,当天界的第一个超脱者出现的时候,灭世古神便已经存在了。”
“但后来发生了许多变故,灭世古神被打入‘终极古地’,其中的一切都是虚无,连光阴都不复存在,即便是永生不灭的超脱者进入其中,也会陷入永寂。”
“正因为如此,终极古地才会被称之为‘超脱者坟地’,一旦进入其中,便相当于彻彻底底的死去,永无复活的可能,但如今,你说灭世古神的力量,出现在下界?”
这正是杀戮古神沉默,以及震撼的原因。
听完这番话后,宁修缘略微有些沉默。
而后,他以强大的神魂之力,将自己先前所见到的一幕,包括那祭坛的模样,都彻底观想出来,以意念的传递给杀戮古神。
“是他,的确是灭世古神的力量没错,虽然十分微末,但这也足以说明,灭世古神没有死。否则,超脱者一旦死去,其存在的一切痕迹,都会被至高的规则彻底抹除干净!”
宁修缘听罢,顿时笑道:“我以为,只有世俗的凡人,才热衷于造谣,没想到超脱者同样如此。”
“我倒是希望,这些都是谣言,终极古地之中,并非是极致的虚无与永寂,而是一种能够逃脱的方式。我要在这方时空坠落之前,逃出这里。”杀戮古神的话中,透露出一丝希冀。
“为什么要逃?无非是重回天界而已,以你们的力量,就算回归,也依然能够屹立在天界的巅峰啊。”宁修缘有些不解。
杀戮古神叹息一声道:“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超脱的真相,也并非那般光明磊落,而欠下的终究要还。
超脱者的存在,其实一直都在触及至高规则的底线,我们知晓太多的秘密,牵扯到至高的因果,因此注定难逃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