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迟疑道:“老爷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洪老九,是不是过于唐突?靖西侯就住在南府,有他在,南府哪儿那么容易被屠门?”
程太守翻了一页书,“别小看洪老九。这些年蜀郡大大小小的粮商接连出事,你以为是谁干的?他麾下山贼数量多达千人,屠灭小小南府,算得了什么?靖西侯的军队驻扎在城外,他自己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敌得过一千山贼。”
“老爷思虑周全,是小人愚钝!”
……
如南宝衣所料,正月初十大婚这日,她老爹果然把南景抛在了脑后,整个人喜气洋洋的,比谁都要高兴。
鞭炮声声,满府都是热闹。
老爹年逾四十,却依旧打扮得英俊潇洒。
他跨下接亲的枣红骏马,把程叶柔从花轿里扶出来,跨火盆,拜天地,高兴得像个狗子。
她混在观礼的人群之中,看着老爹笑逐颜开地把程叶柔牵进新房,一时间竟有些百感交集。
暮色向晚,今夜澄明。
她远离前院的喧嚣,更没参加新房里的闹喜,只独自坐在锦衣阁的台阶上,对着星空发呆。
“南府的小红娘,怎么孤零零坐在这里?”
萧弈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宝衣抬头,萧弈慵懒地坐在梅花树上,正随意拨弄花枝,惹得满树细雪簌簌。
她没精打采:“二哥哥。”
“柳氏在前院大吵大闹,被祖母命人捆起来丢去了柴房。南胭兄妹闭门不出,想必心里面是十分难受的。”萧弈好整以暇地朝她抛了一朵梅花,“南小红娘战胜了敌人,怎么不高兴呢?”
梅花落在少女散开的裙裾上,更添风雅。
南宝衣捧着小脸,“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所以陷入了怀疑之中。爹爹娶了程姨,等于有了新家。对他而言,我这个女儿,大约更加可有可无。”
萧弈扯了几枚圆润干净的花瓣,随意扔进嘴里。
他嚼烂花瓣:“南娇娇,从来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南宝衣微怔。
萧弈跃下梅花树,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他取出嚼烂的花瓣,认真地贴在她白嫩的脸蛋上。
他犹如摸小狗般,揉了揉她的脑袋,“对我而言,南娇娇是很重要的人。我想保护她,想让她不再孤单,想把她娇养在掌心,还想……”
月色朦胧,积雪烂漫。
容貌俊美的青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凤眼晦暗如海,喉结性感地微微滚动。
还想,狠狠地,欺负她。
欺负到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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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哥哥依旧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