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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3页)

“你能影响她。”我说,这是个不可靠的指望;苏西才二十,只比弗兰妮大四岁,但你十六岁时,大四岁就算差很多了。“她喜欢你,”我说,这是真的,我知道。“你至少大她一点,像个大姐姐,懂吧?”我说。

“呃!”苏西熊说,还在装。

“你也许有点怪,”弗兰克对苏西说,“但是比我们更能影响弗兰妮。”

“帮弗兰妮干吗?”苏西问。

“避开恩斯特。”我说。

“还有黄色小说。”莉莉说。“帮她找回里面的她。”弗兰克求苏西熊。

“我不搞未成年的女孩。”苏西熊说。

“我们要你帮她,不是要你搞她。”我对苏西说。但苏西熊只是笑笑。她从床上坐起来,熊装摊在地板上,那头乱发跟熊毛一样又硬又蓬,僵硬的脸就像个伤疤悬在破衬衫上面。

“帮忙跟搞是一回事。”苏西熊说。

“请你试试看好吗?”我问她。

“你还问我麻烦从哪开始?”弗兰克后来对我说,“听着,不是黄色小说——至少我认为不是。”弗兰克说:“当然,是不是都无所谓,但我知道,把你搞出毛病的麻烦是从哪来的。”

跟黄色小说一样,我实在不愿意描述这件事。弗兰克和我只知道一点点——我们只匆匆瞥了一眼,但这就已经够了。8月一个燠热的晚上,莉莉把弗兰克和我叫醒,要我们倒水给她喝——仿佛她还是个宝宝。这天晚上如此之热,热得克鲁格街上没半个男人有兴致寻欢,因此弗氏旅馆非常安静。没有客人让安妮尖叫、对约兰塔抱怨、跟贝贝哼哼唧唧、向老比利讨价还价,甚至看一看小黑英琪。连莫瓦特咖啡屋都嫌热,因此妓女们坐在弗氏旅馆阴暗凉爽的大厅台阶上——大厅已经开始整修。弗洛伊德上床了,当然是在睡觉,他看不见热。至于看未来比现在更清楚的父亲,这时也睡了。

我走进弗兰克房间,就着人形打了几回拳。

“耶稣基督,”弗兰克说,“你最好早点弄到哑铃,免得老来找我的人形麻烦。”但他也睡不着,于是我们把人形推来推去玩了一会。

那声音显然不是尖叫安妮——也不是其他的妓女。它听起来与哀愁无关,太轻快了,毫无哀愁可言;那声音充满了水津津的音乐,令弗兰克和我无法把它和卖春甚至情欲联想在一起——它实在太轻快、太多水津津的乐声。弗兰克和我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在我四十一年的记忆中,也从来没有再听到这首曲子;没有人能把它一模一样地唱给我听。

这是苏西熊让弗兰妮唱出的歌声。苏西从弗兰妮的房间到浴室洗澡,弗兰克和我则从我房间往同一间浴室走去。从浴室门口,我们可以看见弗兰妮的房间。

起先,扔在弗兰妮床脚下的熊头令我们吃了一惊;仿佛有人在苏西闯进来的时候,砍掉了她的头。但弗兰克和我注意的焦点不是熊,而是弗兰妮的声音——又尖又柔,像母亲一样好听,像蛋蛋一样快乐。虽然性是这首歌的主题,听起来却几乎没有半点性爱的成分;弗兰妮躺在床上,两手往上伸,头向后仰,在我姐姐微微踢动的长腿间(像在水中漫步,仿佛轻得要浮起来)那片漆黑的交叉处(我不该看的),趴着一只没头的熊——没头的熊趴在那里,仿佛一头野兽在吃刚捕获的猎物,或者在喝丛林深处的水。

这景象把弗兰克和我吓坏了。我们不知该往哪去,脑里一片空白——或者说负荷过度,毫无来由地跌跌撞撞地奔进大厅。妓女坐在台阶上迎接我们,由于燠热、无聊、又没事可做,妓女看到我们似乎有点高兴得过头了,虽说她们一向都很高兴看到我们;除了尖叫安妮——她本来大概还以为我们是上门的“生意”。

英琪说:“嘿,你们两个,怎么好像见了鬼似的。”

“吃坏肚子吗?亲爱的,”老比利说,“这么晚还醒着?”

“你们那东西硬得睡不着觉吗?”约兰塔问。

“Oui; oui;(法文:‘对呀’)”贝贝哼道,“把硬东西交给我们吧!”

“别闹了,”老比利说,“天气太热了,不好办事。”

“我们才不嫌热。”约兰塔说。

“也不嫌冷。”尖叫安妮说。

“要玩牌吗?”英琪问我们,“玩‘心脏病’好不好?”

但弗兰克和我就像上发条的玩具士兵,在楼梯口笨拙地向后一转,一路逃回弗兰克房里——接着,仿佛磁铁一样,我们被吸过去找父亲。

“我们要回家。”我对他说。他醒过来,把弗兰克和我一起拉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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