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留电话后,我又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两点半。
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之时,我再次拿出手机翻看朋友圈打发时光。
我看到最近的一条是代玉琳发的,配有一张在床上的自拍,与之搭配的一名话是《飞鸟集》里面的一句诗:
“把灯背在背上的人,永远都只是会看自己的影子。”
看来她也失眠了,因为这条消息是15分钟以前发出的,我试着去找她聊聊天。
“戴总还没睡?”我试着问她,大约一分钟,我听见手机有提醒,打开一看,正是大美女发来的信息。
“张总也没睡,难道是才夜游了才回来?”
“没有,这不正想戴总,睡不着吗?”我半开玩笑半挑逗的回了一句。
“对了,给你说个好消息,这几天你不请假吗。董事长说你的提成下个月就可以发了,到时候记得请我吃大餐啊。”她回道。
这个消息对于我这个山穷水尽独在赌城的人来说无疑是一针兴奋剂,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赌本,曾经凭两万赢到一百万的经历,让我觉得这四十万定能让我再创神奇。
但是我现在想的是,如果这些钱现在就能划到我的账上,那该是多好,我又可以回到那个激烈的赌桌,翻本甚至是大赢一场。
“怎么,睡着了,请吃顿饭就吓跑了!”代玉琳见我半天没回,又发来消息。
看着代玉琳的消息,我有了一个想法,能不能找她借点赌本,反正有下个月的奖金作保证,我想她也不会拒绝的。
“那是一定的,只是这个钱来得有点慢啊,戴同学,我最近要买套房子,现在差点钱儿,你能不能先借我点,我下个月连本带利还给你!”我厚颜无耻的开始撒谎,筹钱准备翻本。
“开口就借钱,有没有你这样的?早知道不回你消息了。”她回道。
“这不是只有老同学才敢开口嘛,我这个人脸皮薄。”我同时附上了五六个可怜的表情,大约隔了几分钟,我都不见她回消息,直觉告诉我没戏了。
这小妞对我太了解了,可能是认为我开玩笑的,可能是不想借,凡遇到以上两种情况,她就会选择沉默。
时间过了大约二十来人钟,我拿起手机又看了看,还是没有代玉琳回的消息。
见调钱再战无望,我打定主意明天准备出关回家,直接认输!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起床去吃了个酒店赠送的早餐。来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排起了长队,等了大约十分钟,终于轮到我了——尽管酒店的餐厅里美食甚多,但我只匆匆忙忙的吃了一碗面就离开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准备拿出手机用信用卡订张当天回程的机票,但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发现我的手机和钱包被落在刚刚的自助早餐厅里。
拿了房卡快速的再来到餐厅刚刚落坐的地方,发现已经换了一个洋妞在那里吃东西,在服务员的协助下,这个洋妞用无辜的眼神告诉我自己并没有捡到任何东西。
这情况糟透了,因为我全身上下现在没有一分钱,即使找不回我的钱包,但手机一定要找回,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定机票到ZQ或者联络到熟人借钱。
为了找回手机,我又找到酒店的保安,让他们给我调取监控,看能不能找回失物。
一个多小时之后,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拿了一个IPAD给我看了看录像,录像显示,两个大陆游客拿走了我的手机和钱包。
酒店建议我报警,此时我已经是处于半瘫软状,我很清醒的知道,在澳门这游客如织的城市,要在短时间里找回这些东西几乎是不可能。
绝望之下,我又回到了酒店,我翻了翻自己的行理,发现通行证还在。
理论上,我只要有钱,还是可以出关回到我的故土。
这时我想到了当铺,在这个满是当铺的城市,只要你身上还有点值钱的东西,当个机票钱还是不成问题的,但当我翻遍了自己的行理之后,除了几件衣服之外,还真没能找到件值钱的东西,之前住酒店也是刷的银行卡预授权,想拿酒店押金去买机票的想法也是不现实的。
一筹莫展之时,我看了看手上小洁送的手表,但在一秒钟之后我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这可是小洁送我的宝贝,我不能负了它。
为什么不能去赌厅里找手气正好的赌客讨个路费?这里是赌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坐了电梯快速来到赌厅,先是在围着赌桌转了两圈,找两个筹码垒得很高的赌客搭了两句话,但这些赌客见我不下注,根本就不搭理我,我想他们一定很反感“扒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