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处彰显出力量的胸腹,让她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萧铎走过去坐在韦姌身后,一只手横在她胸下,另一只手拨开她的长发,亲吻她的后颈和肩膀:“我的衣服穿着可合身?”
韦姌躲了躲他:“我随便拿来穿的,一会儿就去沐浴了。”
“嗯。在写什么?”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难得的慵懒。
“我在给阿爹和阿哥写信。”韦姌回道。信里都是在闲话家常,也没什么不能让他看的。
萧铎靠在她的肩上随意看了一眼,忍不住笑道:“字写得这么难看?以后怎么给我写家书?”
韦姌气得用手臂捂住纸,不让他看:“我的字天生就不好看。你不爱看,我不给你写就是了!”
“你敢!”萧铎咬了她脖颈一口,手伸进中衣里,惩罚性地捏住那两团浑圆,“明明是疏于练习,还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嗯?”
韦姌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用力挣了挣,喘道:“练字是童子功,我现在练也晚了……你再去睡会儿,让我写完信……”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铎吻住了。
萧铎一边吻她,一边扣住她的手指道:“回头把我练字的字帖给你,每天写一页,等我回来检查。若是敢偷懒,定不轻饶。”
“轻饶”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韦姌自然知道是什么样的惩罚,身体本能地缩了缩。她记得孟灵均以前说过,皇室中人或者在朝为官的重臣,笔迹是不能被人模仿的。所以后来她知道孟灵均的身份,才明白孟灵均从不写字帖给她临摹的原因。但萧铎竟要把自己练字的字帖给她,他就没有顾忌么?
榻上两人缠得难解难分,阳月躲在屏风那头,垂着头小声道:“小姐,可以沐浴了。”
韦姌连忙推开萧铎,几乎是逃也似地奔进了净室。
萧铎卧在榻上,看着她逃走的样子忍不住笑。暂且放过她,也得让她喘口气,晚上好再来。
阳月和秀致分头收拾屋子,因为萧铎在屋里,两个人动作都比平时轻,连大气都不敢喘。秀致看到床上那条落了红的帕子,只觉得刺目惊心,刚想伸手拿起来,有人却比她抢先一步。萧铎将那帕子攥在掌心里,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秀致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中升起无限的失落与惆怅。
也许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属于她。但很多东西,一旦在心里头生根发芽了,就跟野火烧不尽似的,生命力顽强。现在,她还得小心隐藏,不能叫别人看出端倪来。若有一天夫人开恩,肯将她赏给军使,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
韦姌洗干净出来,看到萧铎皱眉看着窝在脚边的兔子,扭头打了个喷嚏。萧铎想:这兔子眼看圆了好几圈,那丫头却瘦了许多,不会把自己的吃食都给了它吧?
韦姌走过去把兔子抱在怀里,只觉得沉甸甸的。萧铎问道:“你给它吃什么了?几时变得这么胖。”
“最近都是薛小姐喂养它。也不知给它吃了什么好东西,眼看就像球了。”韦姌很自然地笑道。
萧铎将她拉到怀中抱着,她身上是澡豆的香味,还有些沐浴之后的湿气没散掉。昨夜那桂花的香味倒是淡了很多,几不可闻了。但估计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迷恋那味道了。
“薛锦宜你都敢招到屋子里来?喜服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萧铎抬手揉了揉韦姌的头。
“她本质不坏。”韦姌很自然地说道,“她若知道你昨夜在我这儿,估计不会再来了。”
萧铎听到她语气里还颇有几分惋惜的意思,不禁皱了皱眉。有人觊觎她的男人,她就这样的态度?想气死他?
萧铎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去净室沐浴,等他进去了,韦姌才走到八宝架前,从隔层里取出一个瓶子,迅速倒了一粒药丸吞下,又用温水送服。她将瓶子塞回去,深呼吸了口气,听到侍女在外面说:“夫人,京城那边来了些人,说是王家派来给未过门的二少夫人布置新房的。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韦姌有些意外。以往家中的人情往来基本都是薛氏在处理,而且又是关于萧成璋的婚事,怎么会让她过去?她转念一想,可能是对方的来头不小,薛氏毕竟只是个妾,恐怕分量不够。
萧铎出来的时候,看到韦姌已经收拾整齐了,手里捧着他的衣物走过来:“母亲叫我过去一趟,好像是京城的王家那边来人了,要布置二公子的新房。”
萧铎把手伸进袖子里,看着她:“你能应付么?”她毕竟年纪小,又不是从小在这个环境中长大,没见过那些厉害的世家妇人,光一张嘴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压死。他还是有些担心。
韦姌一边为他穿衣,一边嗔道:“在夫君眼里,我就这么没用么?连几个妇道人家都应付不来。那就太丢国公府和萧家的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