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的门,哪是那么好进的?
第一要看家世、学历、艺术品位等等,容貌反而只是敲门砖。李秋也在学校的时候,功课务必要在前十,除此之外,她天天泡在图书管理,课余看遍了各中书籍,从油画到品酒,从各国风貌到珠宝鉴赏,还在网上自学了奢侈品管理、金融投资方面的课程。
你以为那些有钱人,真的家学深厚,看中这些,其实不然。除了极少数注重教育的富n代,剩下90%的人都是些渴望成为贵族的土包子,捡到一点所谓西方贵族剩下的残羹冷炙恨不能奉为金科玉律。所以,她学这些一来是为了展示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二来是已经想好了获得婚姻后该如何投资,将利润永远滚动下去。
第二,分寸。
那些有钱人中——
刚刚冒头的新贵,势利至极、自视甚高,对于婚姻只期望着强强联合,所以在面对美色时,只试图利用有钱的优势、以最小的代价在占取女性的身体;
久经情场的香港富商,礼物送得极大方,但不肯死心塌地,更遑论步入婚姻,他们只拿美女当个稀罕的漂亮藏品,集邮似的;
至于所谓的富n代,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来都是成群结队出现,他们玩儿得太花,几乎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想象的范畴。
李秋也虽然很想嫁个有钱人,但是她却太聪明,知道越是这中有钱人越不能靠身体取胜,所以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同时,她冷傲且悍烈,不肯伏低做小,让人有点招架不住。结果兔子们鬼机灵的,得不着便宜,又舍不得再投入更多,跑了。剩下的那些她能勉强掌控的,都是些老兔子、暴发户兔子,或者过气的明星……即便是那样,这些人也是狂傲的、浪荡的,不肯轻易被她一个小姑娘攥在手心里。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遇到了许多漂亮的姑娘试图用自己的外表改变自己的阶级,但是游走在这些富豪之间的分寸本来就是难以把握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彻底沦落成为玩物,成为众人的笑柄。当然,也有莫名其妙就成功的,比如一个粗鄙的空姐,与一个粗鄙且貌丑的红三代臭味相投,颇能聊得来,一举成为了京城阔太。
所以,李秋也打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找到一个愿意将与她的关系变为婚姻的男人。
在一堆猎物里她挑中了高靖。高靖是本市曾经的首富,知名企业家、慈善家,有钱有权,政商通吃,就算现在不比从前那般风光,身边投怀送抱的女人也并不比追求李秋也的男人少。他说话土,有点混不吝的暴发户气质,不过对李秋也堪称老狗跪舔,追求她的时候更是诚意满满。
能找到高靖,已是她的最好的选择了,虽然在女人眼中,她委屈万分,但男人们看来,却是高靖色令智昏。毕竟,美貌是不断贬值的东西,而高靖名下资产的利息就已经够他们花几辈子的了……
那些背后议论的服务员或许并不知道,高靖白手起家,农村出身,并不是什么祖上的产业。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不像那些有钱人那般,花花肠子都用在了无休止的寻欢作乐上,算是比较好操控的一个,而且,也算是个有能力的人。
高靖的家庭也相对简单,父母早些年都去世了,一个不太成器的儿子在加拿大,比李秋也还大两岁。和他一起打拼的妻子,两人已经分居十多年,各自都有了新欢,但是因为财产纠葛太复杂,两个人都贪婪地想要更多,所以才一直维持着一纸关系。为了给李秋也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他和前妻撕破了脸皮,几乎少了一半身家才甩掉她。
原因似乎还有点天真——高靖说李秋也长了一张与他初恋肖似的脸。
说是初恋,但是其实对方或许却从未看上过自己,而如今,更年轻的李秋也,美如星辰,却对他 痴心一片。
他深信这就是上天赐予他的女人,是他操劳半生的奖励。
她知道用雪茄蘸一下威士忌味道会更加浓郁,知道静电和牛奶提纯对咖啡口感的影响,知道如何判断油画的年份与价值。这对土包子高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迟来的爱情滋润了他,让他仿佛找回了那蹉跎在创业途中的青春。
妻儿的阻碍都没能阻挡他的脚步,现如今,他与李秋也站在这里,彼此相对,结为夫妻。婚前协议签了,美人也到手了,他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这桩“买卖”能成功,双方都觉得十分公平——李秋也喜欢高靖的钱,即便签了一本《康熙字典》那么厚的婚前协议,高靖该给她花的钱还是会花,该给她买的豪宅还是会买,日常的零用钱除了国内可观的费用,还有80%都存进了她的瑞士账户里,那些公司的分红,也都汇入了这个账户,这让她一跃成为UBS*的VIP客户;除此之外,高靖这样的富豪所具有的隐形权利并不亚于那些混政途的,这么多年来,社会上虽然隐隐约约说他有□□背景,但是从不会闹到明面上来。
对于高靖来说,他喜欢李秋也无法被复制的美丽和青春——那是金钱唯一买不来的东西。高靖虽然农村出身,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在他变得极度有钱之后,他没有像一般富豪一样要么花天酒地,要么一门心思求神拜佛,他只想要追求那些他得不到的,或者得到后又失去的白月光。
李秋也慰藉了他不曾被满足的心。
除此之外,双方都要求对方绝对的忠诚。
因为容貌的缘故,李秋也有一中盲目的自信,她坚信高靖会对她忠贞不二,如果他老老实实的,她也愿意做个合格的妻子,忍耐到他老死——当然,如果能死早一点当然更妙了。高靖呢,不但不想死,还想多活五百年。他跑去以色列做干细胞疗法,跑去瑞士换血,跟个老僵尸似的要给自己折腾出个第二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