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许策眼里浮起浅浅的泪光。
所以当池越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道,哥,你真的想好了吗,许策点头,再一次认真地回答池越,“我想好了,小崽,你也帮我穿耳洞吧。”
池越的眼眸里涌动着浓烈的爱意,许策柔软的耳垂乖顺地贴在他的指腹间,池越忍不住想要揉捏它,吮吸它,啃噬它……
池越血液里蛰伏的暴戾的控制欲瞬间被唤醒,它们叫嚣着,想要把怀里的人藏起来,锁起来,囚禁起来,从今以后,眼里只有他一人。
耳垂传来热辣的疼痛感,许策忍不住抖了下肩膀,池越这个大骗子,这还不痛!
不过,好像还挺过瘾的。
许策忍着痛,伸出手臂环抱住池越的脖子,闭上眼主动吻上了池越的唇。
池越凶狠地回应着许策的吻,手指不受控地摸了摸许策滚烫的耳垂。
这是他亲手契上的标记,从此以后,只专属于他一人的标记。
晚上睡觉前,池越收到池可欣发来的信息,说是明天从百越市直飞江川,预计傍晚到家,到时候一起出去吃涮羊肉;许策接到郭思佑的电话,说是刚刚学会了一道新甜品,叫许策明天晚上去干休所吃晚饭,不准找去不了的理由。
许策看着突然蔫了的池越,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赶紧伸出手臂抱住这只脾气不大好的巨型猛兽,哄了半天。
翌日,池越从早上睁开眼的第一秒起,就跟十五晚上盯着月圆的公狼一样,从内到外格外暴躁。他垂眸看着窝在自己怀里,脸蛋儿睡得红扑扑的许策,心里又慢慢的平静甜蜜起来,抱着许策的双臂收紧了几分,然后低下头,在许策的额头印上一个极尽温柔的吻。
许策醒来的时候,发现池越把自己抱得很紧。
脑袋在池越怀里轻轻蹭了两下,许策迷迷瞪瞪睁开眼,见到池越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几点了?”许策的声音有点哑。
“十点半。”池越用鼻尖蹭了蹭许策的鼻尖。
许策的脸有点红,“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呀……小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不困吗?”
池越咬住许策的唇,“不困,想着你下午就要走了,舍不得睡。”
许策也舍不得,将自己整个人紧紧投入池越怀里,闭着眼,乖巧地回应着池越的吻。
俩人黏黏糊糊吻了一会儿,池越闷闷道:“哥,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
许策的心里软成一片,“过两天我们一起去买耳钉。”
“好。”池越得寸进尺,“我还想吃你做的菜。”
“没问题,小崽想吃什么?”
池越面无表情地提出非分要求,“我想每天吃不同的菜,所以你每天都要住在这里。”
许策为难,小声同池越商量,“我争取一周过来三、四天,好不好?”
“不好。”池越一副很不好沟通的样子,“你自己说过,电影杀青后天天陪我的!”
许策惊了,我有这么说过吗?
池越心底的小怪兽阴险笑道:当然没有,但是我笃定你记不得了!
许策挣扎许久,最后妥协道:“我每天都来,但是偶尔还是要回家住的,偶尔也要在郭姨家住一晚。”
许策见池越脸色不好,声音越发温柔,“我保证,就算不住家里,也会回家陪你吃饭,小崽好不好?”
池越心底的小怪兽立刻投降了,这么好的许策,怎么舍得让他这么辛苦。
卧室的窗帘拉开了半扇,冬日的晨光照进许策那双温柔爱笑的眼里,漂亮得不得了,琥珀色的发色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柔软,也越发温暖……
从池越见到许策的第一眼起,许策就是如此温暖,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想要抓在手里,忍不住想要完整地占据。
池越眼里翻滚起浓重的情愫,压着许策又吻了下去,分开的时候俩人都在喘气。
池小越霸道嚣张地顶住许策小腹,许策很是无奈地看着池越,“才,才几个小时呀,这也太精神抖擞了吧。”
池越低声笑了,“哥,昨晚下雪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在下,要起来看看吗?”
许策睁大眼睛,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又差点腿软地倒下去,池越赶紧捞住他的腰,气道:“衣服先穿好,小心着凉。”
江川的冬天很难下雪,就算下也基本积不起来,许策由着池越给他套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拧着脖子看着窗外,高兴得像个孩子。
岁暮天寒,六出纷飞,一场出乎意料的大雪淹没了整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