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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机遇（第2页）

“学姐，您中的口味是？”

“嗯？”谭旎抬起头，调笑地看着森玟，“是你。”

“什么嘛——学姐又——”

话没说完，远处便传来清脆的玻璃破碎声，随后便是一阵吵架般的哄闹，人群迅速在一处地方聚集，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那边怎么了？”森玟感到疑惑，但是她隐约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论如何，勿听勿视，勿论勿管。”

谭旎先前遇多了这种街边矛盾，她反正是觉得不管围观的人还是在公共场合闹事的人都不算是什么有素质的好东西。一类是私人情绪放大让别人受苦，一类就是不管道路堵塞的没素质的一类吃瓜群众，被波及到也活该的家伙们。更不用说把某玻璃制品给摔碎的人了。

她毫不在意地撕完包装，将目光刻意避开那闹心的一堆人，安静地喝水解热。

“你觉得你做得对吗？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帮扶不是义务，懂吗？”

“自己把人撞倒了又不道歉又不扶的，真有脸？不是义务就不重视素质建设了吗？”

“那我给你脸了是吗小家伙，扶不扶管你什么事，道不道歉管你什么事？”

“人被你撞得差点晕过去，你就跟没事人似的要走，还皱眉头咂一口，我就看不懂了，起码的十几年的教育就教给你这些吗？你好歹给奶奶道个歉，或者给她付医疗费！而不是肇事逃跑。”

……

森玟听那越吼越大的声音，越发觉得像熟人。坐立不安。

谭旎瞥了瞥森玟一口未动的蜜桃乌龙茶，保持沉默。森玟打招呼说去探探消息的时候，她并不感到意外。她眯着眼注意森玟的安全状况，以便及时应对。

森玟吃力地挤进吵嚷的人群，直到看清了事件中心的少年，才应证自己判断的正确性。瑞普勒那双金眼怒瞪着比他高大许多的拿着酒瓶的男人，他身后护着一位脸色惨白的高龄老人。剧烈的阳光下，围拥人群只会让中心温度变得更高，人们津津有味地围观这罕见的骂仗，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状况。

借着身体的纤瘦，她成功溜到老人身旁，拿起手机问她需不需要叫医院的人来，对方摇摇头说这个小朋友已经叫了，估计一会儿就到。她注意到有些人的目光已经往她这方移来，便趁着瑞普勒没注意，悄悄将其送至一旁的安全的地方。

她无意间对上了谭旎半眯的双眼，森玟还没来得及附之微笑，对方又立即将目光转移开。

她再次钻进人群，见那男人青筋暴起，正欲拿那碎了一半的酒瓶往瑞普勒头上砸，立马拉起瑞普勒的手往外拖，她以为那男人要追上来，头也没回，只是带着正疑惑着的瑞普勒逃命似的奔，身后传来“这小逼崽子，别让我逮到你！”的警告。

“别跑了，他没追。”

一会儿的功夫，瑞普勒提醒道。森玟松了手，受惯性影响，踉跄两下才停步。她气喘吁吁，蹙眉看着瑞普勒，终于缓过气来。

“你差点就要被砸到！”

“我觉得他不敢砸……”他歉意地笑了笑，“刚刚跑的时候看到奶奶在安全的地方了，谢谢你——不过，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学姐出来随便逛逛。”

“是你说的那位？”

“对！她人特别好。”她的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就在不远处，她今天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要不过去休息一下？毕竟你之前——”

“……都可以，我很快就走。”他勉强塞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心里有些为难，“但是不要告诉她我干了什么。”

森玟笑着点点头，领着瑞普勒到先前与谭旎一同歇息的位置。谭旎正通过搅拌柠檬气泡水的方式打发等待时间，眼角的余光可以发现两个人的靠近，她抬眼，打量着森玟身后跟着的似生似熟的人，那人高森玟半个头，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那头漂亮的金发让她想起院内的某个人。她思索着，忘了招呼。

谭旎盯着瑞普勒的五官，对于森玟接下来的介绍，她只听了名字。她在心里多次斟酌后咬定这位就是她认为行为怪异的同学。记住他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因为她确实觉得这人挺的好看，五官标志得近乎完美。不过，看今天发生的事，三观不合在所难免。

其实没什么大碍，不过她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不会想一定去讲求和而不同，她的心里已经做好最消极的打算了。

“……你好。”

“你好。”谭旎回想刚才森玟从人群中出来的状态，还有那些无所作为的围观吃瓜人对森玟的那寻乐子般的眼神。她闭上眼，静静思索着。瑞普勒也将头转向了那位奶奶的方向，直到她被确认安全，他舒了一口气。

“……我们选了同一科目。”

“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