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荷枪实弹地守在大门前。
新任警察所所长张宗岐从大院里走了出来。迎着沈铭玉大喊道:“小铭玉,你不要聚众闹事,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早把你抓了!”
“好哇!用不着看我爹的面子,你现在就可以抓我呀!”沈铭玉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张宗岐冲着人群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散了,这样闹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
沈铭玉毫不让步地高声道:“你要不放人,我们就冲进去!”
“你敢!”
“冲进去,冲进去!”队伍立时声浪大作,不仅是学生,周围的许多市民也都跟着大喊起来,群情激愤,危机一触即发。
卧龙村杨家大院。
一队保安团士兵堵在杨家大院的门前。
院当间,陆达通插着双手,横眉怒目。
郭耀武躲在陆达通的身后,梗着脖子喊道:“野驹子,你给我出来!野驹子,老杨头,都给我滚出来!”
郭耀武一边喊着,一边胆怯地四处看着,紧紧躲在陆达通的身后,生怕刘三九从哪儿冒出来,他可是被刘三九给打怕了。
院子里的几个伙计和炮手吓的不敢吱声,都躲在一旁。
杨大户满脸微笑着从正房里走出来。
“是郭队长啊,贵客,贵客!”
一眼看到身如铁塔,虎目圆睁的陆达通,让杨大户身体一激灵,声音也变得低缓了。
“快屋里请,屋里请!”
“野驹子呢,给我叫出来!”郭耀武瞪着杨大户喊道,现在有陆达通在,郭耀武才敢这么嚣张。
杨大户忙奉迎地苦笑着。“郭队长,这个畜生,我昨儿个就把他给赶走了!”
郭耀武一脸狐疑,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什么什么,走了?”
“是,走了!”
“真走了?”
“我哪敢糊弄您啊!”
郭耀武闻言,胆子立时大了起来,从陆达通身后晃着膀子走出来。“他去哪儿了!”
“我把他赶出去,他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杨大户使劲地摇摇头。
陆达通蔑视地看了一眼郭耀武。冲着身后的一众士兵道:“收队!”
说完,转身上马,走出杨家大院。
此时的刘三九已经来到了塔城的江对岸。
塔城临江而建,隔江而望,迎薰门高耸雄伟,门上的临昊阁飞檐凌空,斗拱拂云。太阳已经偏向东方。
江岸码头一片宁静。一艘艘货船停靠在江北岸的沙滩上,江面已经封冻。
刘三九牵着马来到江岸,隔江而望,整个江面一片洁白,他紧了紧腰带,脸上洋溢着对新生活的渴望。
刘三九迎着一位挑着担子的老者问道:“大叔,这江面封严实了吗?”
老者放下担子,歇了口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大江早就封实了,走吧没问题!”
“大叔,我知道走人没问题,我这可是一大群马呢!”刘三九指着身后的十匹马。
“您看这临岸的冰面,太薄了!”
老者笑道:“俗话说的好,宁走封江一指,不走开江一尺。放心走吧!”
“哦,那谢谢大叔!”
刘三九牵着马匹一脸欣喜地向对岸走去。江面虽然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但在寒风的横扫下,许多地方都露出了晶莹的冰面,在太阳光的辉映下像镜子一样又光又滑。
刘三九只能探着步子小心的在冰面上行进,马蹄也不时发出与冰面划过的嚓嚓响,在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洁白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