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把伞搁在门口架子上,抬脚就往小门的方向走。
“哎,那边是卫生间。”老毛急忙说。
“哦,借用一下,谢谢。”闻时说。
刚走到门边,闻时就听见了里面闷闷的咳嗽声,下一秒,那门便从里面开了,露出谢问苍白的脸。
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卫生间,应该是个可以休息的后屋。闻时隐约能闻到里面传来的浅淡香味,还煮了什么东西,热得很。
谢问从里面出来,背手掩上了门。
他似乎有些冷,窝在那么热的屋里,还长袖长裤穿得一丝不苟、严严实实。
“你怎么找人还这么凶?”谢问又咳了几声,问道。
“那你躲什么?”闻时朝磕磕巴巴的老毛看了一眼,皱着眉纳闷道,“我又不是来要债的。”
“没躲你,就是这两天太冷了不想出来,就交代他们谁问都说不在。”谢问又转头咳了几声。
闻时这才发现他两只手都带着手套,那种薄薄的黑色绸布,一直裹到手腕,只有动作间才能看到一点腕间的皮肤,被手套对比得更加苍白。
“我也不是算命的,哪知道你会来。”谢问倚着门框问,“你来店里是有什么事?”
可能是离得近的缘故,即便没闭上眼,没看灵相。闻时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不断涌动的煞气。
他冷着脸,飞快舔了一下唇角,转头冲夏樵一抬下巴说:“他来买娃娃。”
夏樵:“???”
我……
夏樵木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说:“昂,我要买娃娃。”
“顺便问你房子还租不租。”闻时又说,“不租我们挂新的了。”
谢问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他静了一秒,才点头道:“租,周六吧,后天。后天你们能空出时间么?”
闻时算了算,也就两天的功夫,还算快。于是转头看夏樵。
夏樵心说这时候又来问我了,好像我能做主似的。他硬着头皮点了点说:“嗯,有时间。”
闻时又舔了一下唇角,感觉自己大概脑子坏了才会跑这一趟。
他本来是打着商量的意思,来找面前这位满汉全席。谁想到店里这么多人,他反倒不方便开口了。
于是他捏了捏指骨,转身说:“就这事,我们走了。”
夏樵顺势拿起架子上的伞,这才想起来……说好的买娃娃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借口。
就在他也准备走的时候,那对双胞胎姑娘忽然指着伞说:“这是哪里来的?”
“哦。”夏樵说,“别人给的,怎么啦?”
其中一个姑娘说:“这边之前一直有个传言。”
夏樵:“什么传言?”
“说下雨天往这边来,会碰到一个很奇怪的司机,长着圆圆脸,特别热情。然后临下车,总会送人一把伞。”
小姑娘嗓音轻飘飘的,听得夏樵毛骨悚然。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