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点头:“本来我们就没有联系。”
女医生皱紧眉:“在你们这类人看来,我的家庭关系身份就这样讨厌,一定要躲开?”
石涧仁没问自己是哪类人:“一部分吧,但主要是我很反感这种男女关系,所以一定要一开始就分清楚。”
齐雪娇有点吃惊:“什么男女关系?”
石涧仁解释:“正常男女接触工作学习都没什么,但是涉及男女之情,而且还是这么一来就直奔婚姻关系的,那我一定会有多远躲多远。”
齐雪娇估计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你是同性恋?”
石涧仁已经能很熟练的摊开:“我很忙,感情什么的很浪费时间,比如今晚这个事情,如果没有,我可以多做不少其他事,仅此而已,至于结婚生子之类的事情是在我完成这个阶段的努力以后再考虑的,做大事的人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男欢*女爱的。”
齐雪娇对他的歪理邪说肯定不认同,都带点讽刺了:“我就见过又做大事,又把家庭孩子照顾得好好的。”
石涧仁客观:“那肯定有,我是说我自己,我没有这种高超能力,也不敢冒险,所以分轻重前后来做。”
齐雪娇的目光基本就停留在驾驶员侧脸了:“你也做慈善?”
石涧仁还是不问为什么是也:“嗯。”
齐雪娇不在乎他的简单回答:“那意思就是说,如果在你知道我家庭背景之前,昨天以前你其实也是不会对我有什么其他意思的,对不对?”
石涧仁明确:“对!所以这就是我一直说你误会我的原因,这下解释清楚了吧?”
齐雪娇的意思肯定不是这个,静默了一会儿,但显然她想倾诉的话匣子已经打开了:“你没谈过恋爱?”
石涧仁难得瞥一眼副驾驶,确认女医生的表情是安静的:“没有,也没这个打算。”
齐雪娇居然笑笑:“我又没喜欢你,你紧张防范个什么劲,多少岁?”
石涧仁再防范点:“二十出头,什么意思?”
齐雪娇真的没芥蒂,笑得都出声了:“我说你还太年轻,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几乎想法一模一样,还有很多伟大的事业等着我去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是理想什么的,为了救人,我硬生生的被拽脱臼了这条胳膊。”
石涧仁终于对女医生肃然起敬:“啊?所以你选择一直治胳膊?”
齐雪娇被他出奇的思路逗得都乱了方寸,哈哈哈的笑起来,好不容易才拽回那根风筝线:“可是当我遇见爱情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生命中还有另外一重意义,所以别看你现在装得不屑一顾的,总有一天你也会满心只有那个她!”
石涧仁更警惕:“你越说越危险,我肯定会严防死守。”
就好像一个开关,齐雪娇的笑声忽然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转头看着车窗轻声:“你防得住?敲门的时候,你连锁都不知道在哪里,到处都是打开的门窗……”
那已经不沙哑的声音有点缥缈,石涧仁听出来一股浓浓的忧伤,不搭腔。
齐雪娇需要的是合格听众:“说话啊,你听说过朱砂痣蚊子血么?”
石涧仁当然没拜读过这种民国时期女作家的作品:“没有。”
齐雪娇难得给普及:“也许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异性,至少两个。和红玫瑰在一起,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选择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石涧仁竟然心惊了一下,这难道是在暗喻自己什么吗?
齐雪娇却慢悠悠的转头看外面:“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也许就是没跟他在一起,始终觉得他就是朱砂痣,再看别人,谁都是蚊子血了,这就是命。”
驾驶员忽然松了口气,难得笑起来:“原来你说这个?这是你自己矫情,没调整好心态。”
齐雪娇不生气:“对啊,我也知道有点酸,那你知道怎么调整?你连恋爱都没谈过,知道怎么调整心态?”
石涧仁轻松:“古时候早就有人说过嘛,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