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猛地拽住了她的衣袖:
“您的医术,不足以能给王妃娘娘看诊!”
不过是跟着老太太学了几日,又翻了些医书,就敢给贵人问诊。
当真是不觉得深浅!
六姑娘甩开了她的手,“我只是过看看,不会做什么。”
青禾的心里更没底了,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李二姑娘一脸兴奋地跟了过去。
“郎中呢,郎中怎么还没来!”永安郡主寒着脸,暴躁地踢翻了脚边的凳子,怒气冲冲地朝着跪了一地的人吼着。
伺候王妃的婢女,神色间尽是小心翼翼,“回郡主的话,是侧妃娘娘说,今日要给王爷请脉。此时,府医应该在王爷的院子里。”
“侧妃说,侧妃说,怎么什么事情都是侧妃说!”
永安郡主气的又砸碎了几个花瓶和茶盏:
“母妃才是九王府的主母,凭什么事事都要她一个下贱的妾室说了算!”
众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地,生怕惹永安郡主把气撒到她们身上:
“不管这群老王八在什么地方,就是死了,也得把尸体给我拎回来!”
永安郡主气的口不择言。
“是,”伺候的下人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赶紧去找郎中了。
侧妃听到了消息,匆匆忙忙地来了王妃的正院。她才进门,就被永安郡主踹了一脚。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她刚温在盅里的鸡汤,尽数浇在了她的头上:
“侧妃,你莫不是以为,这府上人人尊称你一句侧妃娘娘,你就忘了你是谁了吗!”
“敢在本郡主的面前装神弄鬼,你活腻味了!”
侧妃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婢妾不敢!”
“不敢?我看你心大的很呢!你既然敢当着宾客的面,残害母妃。本郡主从前,到是小瞧了你!”
“婢妾不敢。”
侧妃心里冤枉。
她出身名门,才貌和性情不差,偏偏为了保住家族的那点仅存的荣光,不得不进府做妾。
她到是希望这个出身不高的王妃娘娘早早去地下侍奉先祖。
但是,当着宾客的面去残害正妻,给她是个胆子也不敢。
跪在外面的婢女,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去找了九王爷。
没过一会儿,九王爷黑着脸,怒气冲冲来了正院。
“逆女,你在做什么!”九王爷不分青红皂白,一进门就指责永安郡主:“你敢责罚你的庶母,以下犯上,不敬长辈!你的母妃,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永安,你莫不是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吧?”
永安郡主看着他这么护着侧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父王,你一进门就指责我的不是。那你有没有问过,你的爱妾,是怎么对待九王府的主母的?父王,你别忘了,你有了母妃,你的九王爷的位置才坐的稳稳当当的!”
“啪!”
九王爷气的直接打了她一个耳光:“逆女,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敢挑你父亲的错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