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市,只要能称之为老式小区的楼房,几乎不出意外,都是房龄有四五十年以上的危房,这里也一样。
我们刚刚从小区门口走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很多人都已经搬迁了,而按照许胖子的话来说,这里不出两年,一定会拆迁,还顺带感叹了一句,就现在的房价,他是真的后悔没在东市多买几套房子。
我当时还白了他一眼,就他现在霍霍钱的手段,怕是买一百套都不够他花的。
在上来的时候,我还特地往楼上看了一眼,这里的住户除了五楼六楼的窗户还算完好之外,其他的窗户几乎都被卸了下来,要么就是玻璃被人打坏了,没有人去修。
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一栋楼,除了那两户人家之外,就在也没有其他人居住在这里了。
而包打听的住所,也就是这六楼。
我们走到这六楼门口的时候,我一直在留心门内的动静,所以我在上去的时候让胖子的步伐小一点,果不其然,在我悄悄地走到那六楼的门口时,从门内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喊叫声。
喊叫声很小,但在我们这个位置,却很轻易的能够听到。
我眉目一皱,直接抬起右腿就给了那块老旧门板一脚,“砰”的一声巨响之后,门被我踹开,而且还是那种从上往下倒塌的。
而就在门板倒在地上的瞬间,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瞬间就进入了我和许胖子的眼帘。
他双手双脚都被人反捆在凳上,而左侧胸腔三寸处,还扎着一把水果刀,这男人的身旁满是头发碎,而他的头顶,更是头发稀疏。
他就这样在我们面前挣扎着,让我奇怪的是,他的嘴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塞住,可他却一直对着我恩恩啊啊,这种举动,马上就让我联想起了这个人会不会是哑巴。
胖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在我踹开门,一眼就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许胖子更是吓的连连后退,而我,则马上上前,将这个男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并将其搀扶了起来。
可是不管我怎么扶着他,他就跟没有力气一样,扶起来一下,双腿一软,又摊在了地上。
“呜呜……呜……恩恩……啊……”这个男人一直瞪大着眼睛对着我恩恩啊啊,可我愣是没听懂他到底想说什么,直到他艰难的抬起左手朝我身后,也就是那厕所间内指去的时候,我才明白,他是想要让我去厕所。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想让我去厕所?”
后者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拉着我的手一直给我笔画着自杀的动作。
我眉目微皱,顿时心头一惊,右手缓缓地抽出了我腰间的匕首,而脚上的步伐,则慢慢的走到了那房门紧闭的厕所间门口。
“许胖子,把他扶出去,别怕,他还没死。”说话间,我一脚就踹开了这厕所大门,可在这厕所内,除了一扇打开着的窗户,我愣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间厕所非常狭小,而且又位于六楼,一个成年人就算躲在厕所里面,他只要一动门外的人就能马上听见,而且这里是六楼,如果这里之前在真的藏了人,我想除了从这扇窗内跳出去,想逃那就可能她要插上翅膀,才能从这扇窗户内飞出去了。
除非……
我走到这窗户旁,在这窗户的栏杆上,我发现了三十多根根被剪短的钓鱼线,是啊,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在谋杀未遂后,利用钓鱼线给自己找了一条退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现在……
想到这里,我朝后转身,快步就和许胖子还有包打听下了楼,等我下楼后,却发现五楼的门是被打开,而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在上来的时候,五楼的门,是被关的结结实实的。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走进了这五楼房屋,五楼内的家具几乎都被搬走了,留下的,就只有一间空荡荡的房子,而在这个房子的某间屋子内,我却发现了一张二十年之前的报纸。
我站在了这张报纸前,默默地念着这张报纸之上最大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