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被阎老三这么一说,我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刑罚。
如果说凶手曾是玄阴门的教众,那么这种刑罚对于她来说也是见怪不怪的了,利用这种刑罚去杀人,对于我们来说是毛骨悚然的,但对于她来说,却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的简单。
想到这里,我抬头问道:“如果说,信奉玄阴门的人,信奉了其他信仰,会怎么办?”
阎老三想也没想,当即就笑着说道:“还能怎么样?结局正反都是死,信仰玄阴门的同时还信奉了其他的信仰,这无异于是欺骗真人,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下场?”
错了,一切都错了,我之前推测的所有东西,都是错的。
萧封并不是因为开口说了谎,才惨遭杀戮,我记得萧封是信仰基督教的,而凶将萧封的死亡现场设置在基督教堂内,就是想要告诉萧封,就算他在基督面前被杀戮,他的基督,也救不了他。
玄阴门……它……真的死灰复燃了么?
而当年那一场灭门惨案,难道,也是玄阴门搞得鬼?
我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我觉得,萧封的死,和我爸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凶手是为了隐藏我爸的线索而杀死萧封的,那么她在现场的带走我爸的身份证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将线索留下来让我们查探?
二十年前,玄阴门被警方剿灭,同时,东市又发生了一场灭门惨案,而我可能是那一场没门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还有,我爸也在同时失踪。
这个时间点,会不会太巧合了一点儿?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些发生在二十年之前的事件其中又有什么关联?
我饶有所思的看着阎老三,随后点了点头,说如果最近有什么玄阴门的新动向,可以直接联系我,当然,如果没有,那是最好的。
而就在我准备起身开门时,阎老三突然抬起了脑袋,问道:“玄阴门,又回来了?”
他的眼神略带闪烁,看上去,他似乎很怕玄阴门再次卷土重来一样,当然,我也知道他在怕什么,二十年之前,要不是警方围剿玄阴门,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摆脱这邪教,但如果现在玄阴门又回来的话,他们第一件会做的事情,就是召集以前所有玄阴门的教徒,再次创建他们所谓的玄阴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阎老三面前摆放着的,不是一条通往监狱的道路,就是一条通往太平间的道路。
因为他毫无保留的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面对一个外人,将教内的事情全盘脱出,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猜到,他们会怎么对待阎老三。
我转身看着阎老三那一双恐惧的眼神,低声说道:“可能吧,有重新崛起的迹象。”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出了这间房门,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到访,竟然会成为阎老三的催命符。
就在第二天,我和许冲正准备去他家吃饭的时候,在车上,许冲告诉我,阎老三在昨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被他那个在酒吧做招待的小情人发现死在了古董店二楼的包厢内,因阎老三在外面欠债累累,而且死亡方式又是上吊,所以警方初步认定阎老三是自杀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特别惊讶,因为昨天我还和阎老三在那个包厢内讨论有关于玄阴门的事情,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直接死在了包厢里面?
虽说阎老三在外负债累累,可看他昨天的态度,应该是寄希望于和许冲父亲的那个项目,他想要赚钱还债,可为什么突然会自杀?
不,不可能会是自杀,按照阎老三的举动,昨天我们在见到他时,他完全没有自杀的倾向。
所以,阎老三极有可能,是被他杀的。
这时,许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想什么呢?像他这种人,外面的仇家多的数不胜数,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带着对阎老三死亡的疑惑,跟许冲两人直接就跨进了他们家的别墅。
这一跨进许冲家,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差距。
这里的房产是全东市最贵的,但许冲他那暴发户老爹却愣是买下了并排的两套别墅,而后打通,以至于我跟着许冲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大厅,而这大厅的上方,则悬挂着一个用貔貅为莫子做成的吊灯,他家整个大厅内,色调都是明黄色的,按照许冲的话来说,他爹迷信,因为金子是黄色的,所以,他就把家里所有的灯,都弄成了黄色。
一想起他那小时候追着我问我妈去向的暴发户老爹,我就头疼,而就在我和许冲走进大厅的那一刻,一个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三左右的男人,围着一件黄色的围兜,手上还拿着一个锅铲的从厨房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