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夏说得那叫一个不留情面,说完就准备从手袋里取银针,给厉霆琛施针。
厉霆琛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碰自己,使劲按压着脑壳,就迈开长腿。
“不用你管,我就是猝死,也不关你的事。”
黎锦夏却是没有停手,也不见怎么动作,厉霆琛便感觉被什么扎了一下,跟着他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
厉霆琛何时那么老实过,乖乖地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模样。
黎锦夏压根不想废话,“闭嘴。”
跟着扯开厉霆琛上身的衬衣,男人白皙健美的肌肤,还有八块腹肌袒露在空气中。
黎锦夏开始下针,随着她的手指和银针所到之处,厉霆琛只觉得难以形容的舒适,方才郁结成团的气息渐渐纾解,流向四肢百骸。
整个人的状态逐渐变好,头也没那么痛了似的。
只是女人指尖的温热,好像带电,令他的胸口点起了一簇簇小火苗。
原来他的身体是记得她的,总是会比他的脑子更快地记住她给他的感觉。
该死!
他竟然觉得那三年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其实弥足珍贵,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的。
在厉霆琛在脑海中不断地梳理自己的想法时,黎锦夏开始拔针了。
“我能动了么?”
他问。
黎锦夏恩了一声,“动动看。”
要不是亲身经历,厉霆琛也不知道她还有这本事,跟武侠小说里点穴似的,被定住,一动不能动。
这要是换作是他的仇家这么干,他恐怕死了一百回了。
黎锦夏,果真是个危险的女人。
她要真对他做点什么,只怕也不是没可能。
坐起身的厉霆琛自觉没有颜面,竟然被这女人给救了,头也不疼了,胸口也舒服了很多。
只是这敞开的上半身都被某人看了去,还上下其手,多没面子。
黎锦夏却是一脸淡定地收好银针,放进手袋里。
“厉总,不必觉得没面子,你上次喝醉酒非礼我,我也没放在心上,这次事出有因罢了,何必拘泥于细节。”
她倒是潇洒而利落,出于医德。
虽然她恨他,但不至于见死不救。
这一刻,厉霆琛是真的觉得颜面扫地,他没有起身,仰面看着高高在上的小女人,确定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