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秦江澜的手机可能是没电了。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
如果说江阿姨找他回去谈,不管争论的结果怎么样,同意还是不同意,总有谈完的时候,从下午出去,一直到凌晨,那么久的时间,他还在跟江阿姨沟通吗?
苏文若急的在客厅里团团乱转。
打不通他的电话,人也没回来,到底是怎么了?
她忐忑不安的在整个房子里走来走去,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放松下来,可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再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了,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他还是没有回来。
难道今晚他住在那里不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他应该会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才对,就算手机没电,父母家也不缺少充电器,也不缺少座机,他没有给她打电话,就说明不打算在那里住。
他为什么这么晚了都不打个电话回来?
苏文若焦急的心底碰碰直跳,匆忙进了书房,翻一翻他会不会顺手在那张纸上写下父母家里的座机。
连他做笔记的本子都一页页翻过了,没有找到。
想来想去,她终于想起还有个江参谋,急忙拨了个电话过去,也不管是不是凌晨,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通是通了,却也等了许久,一直到自动挂机,江参谋也没有接,她以为江参谋大约是睡着了,可没过多久,江参谋回拨了回来,显然是睡梦初醒的声音:“丫头,有事?”
她急忙问:“江参谋,你知道秦江澜去哪里了吗?我找不到他了!”
她是找不到他了,只要他的手机一关机,她就会感觉,自己找不到他了,心就会慌,会乱,会害怕!
江参谋在十几分钟后给她复了个电话,这是受她委托,打电话去秦江澜父母家里的座机找人后回复她的。
却给她带来的一个崩溃的消息。
江阿姨脑中风入院了。
秦江澜现在就在医院里,陪着江阿姨,江参谋打电话去的时候,秦珦刚从医院回家,打算收拾几件江阿姨的衣服去医院,刚好接到江参谋的电话,便告知了江参谋。
江阿姨一向身体很好,突然脑中风入院,苏文若心底暗暗惊悸问江参谋说:“江阿姨是怎么发病的?”
江参谋在电话里长长的叹了一气:“都是你俩的事的闹的。”
挂完了江参谋的电话,苏文若瘫软在了地上。
老爹苏瑞年今天在帝景苑楼下那一闹,引来了许多路人围观,苏瑞年骂她将来不能生孩子这事,也被路人听了去,那人堆后面,还有一位提着环保袋的大妈,那是江阿姨。
昨天秦江澜跟江阿姨沟通虽然无果,却也没有到母子闹翻的地步,江阿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了一夜之后,觉得苏文若就算是二婚,这其实也没多大关系,现代社会,男的没结婚也照样交女朋友,天天住在一起,这跟结婚其实也没什么两样,苏文若不过是领过一次结婚证,才会觉得是二婚。
既然两人相爱,苏文若人也乖巧,又何苦去计较那些过往呢?
江阿姨想通了这点,第二天上午就坐着公车来到帝景苑,还在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许多菜,打算继续给苏文若调理身体,也算是自己表个态,让两个孩子放心。
可到了楼下,一群人围观着几个人吵架,江阿姨走近一看,居然是秦江澜和苏文若,当即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就听到了苏瑞年说苏文若将来无法生孩子。
如果说二婚江阿姨可以不去那么保守的计较,可如果苏文若将来不能生孩子,这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秦家就秦江澜一个儿子,谁也不会同意到他这一辈就断了香火。
江阿姨站在那里,当场怔住,手里的一大袋菜都撒落在地上。
回过神来后,江阿姨收拾了满地的菜,自己走出了帝景苑回了家,思来想去,还是给秦江澜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