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什么吗?”莫负似笑非笑,走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他一阵打量,“我觉得用在你的身上正好合适,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痛苦,如果选择死掉的话,就放在茶水里就着喝掉就好了,保证干净利索,不留任何痕迹,连天下最好的仵作都验不出来。”睨着他,“要不要试试?”
倾城浕无所谓,扯了扯自己一成不变的红衣,笑道:“姑娘如果有这个兴致,红衣乐意代劳,姑娘可以往重了下。”
嘎?
莫负受不住了,这是什么节奏,这世道,还有人愿意以身试法沾毒药玩的?好,他竟然那么给力,她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哼,她还以为她只是说说的么,他也太觉得自己魅力无穷了,以为她和灯红酒绿花树下的姑娘们一样痴迷他到要死要活的呀。
举起药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打开,直接扔他身上,一点不剩,当真是毫不留情,往重了下。
然后避瘟疫似的赶忙跑远。
倾城浕却是愣了愣,这姑娘,他还以为她会很含蓄的呢?想不到啊想不到,神秘莫测妇人心呀,他算是自食恶果了。
不过,无所谓,他从小就吃着各种毒物泡着毒水长大,早就百毒不侵了,小小的痒痒粉,若奈何得了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抖了抖身上豪无气味的东西,不得不说,这炼制毒药的技术确实很高明,不过,怎么办呢,他不想打击她,这药啊,用在他的身上,可真是浪费了。
莫负却是不知道他心里的得意,正翘首盼着看好戏呢?
只是奇怪,这药效,怎么反应那么慢,她不是改良过了么?应该是立竿见影才对呀?
瞅了瞅他,心里玄得慌?
这家伙,在装吗?
她亲手研制的药,不可能没有用的,除非,那个人强忍着,不吱声。
莫负得意,哼,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倾城浕也瞅着她,看着她幸灾乐祸地模样,心里好笑,他怎么觉得,和她在一起,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她呢?
“姑娘,你这是什么东西,弄得我浑身难受,真是痛苦?”倾城浕在那里装模作样,可是身子,却是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看着莫负,表情甚是纯良。
莫负愣了愣,这个家伙,搞的什么名堂,她现下还真是琢磨不出,他到底是真痛苦还是假痛苦,可是看着他那个样子,面色无常,精神抖擞,又不像中毒的现象,真是的,莫不是没中?
眯起眼睛来,这厮,竟然这般厉害,她真是小瞧他了,哼,惹不起他她还躲不起吗?他不走是吧,好,她就睡她的,看他还能耍出什么古怪的东西来。
转身就无所谓的爬到床上去,反正她就是觉得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就当这个二货不存在好了,反正她的屋子里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正好借此机会赶赶邪气。
抖了抖被子,斜着他,“本姑娘大人不跟小人过,尤其,是你这个二货,哼,不送。”
倾城浕怔怔的看着她,这什么情况,这前后变化也太快了吧,他都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来得及跟她讲呢?
皱了皱眉头,二货?二货是什么?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他抬眸看着床上的一团,知道,从她刚才那语气,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他倒是长见识了,等回头,他去骂骂外边那些没文化的装逼的读书人。
不过现下,他站起了身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好像真的是不早了,“姑娘,你好生歇着,红衣明日再来看你。”笑了笑,像是故意的,“待明日,红衣便来巫蛊向姑娘提亲。”
“红衣,你作死啊!”莫负踢开被子坐起来,本来好好的心情,真是快被他拨弄没了,“他妈的,你是认为我不敢揍你还是怎么滴?你别不知好歹说话没个分寸,我念你明榭路上的照顾,所以一直待你如朋友,现在,是你要毁了这份好意,你现在,立马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了闹得消化不良,我身子虚,经不起折腾。”
好毒豪无情面的口气,莫负扭过头去,懒得看他,倾城浕却是不在意,喜滋滋的在那乐着,原来她还记得他呀,说:“姑娘,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你如此,可是爱我入了骨,红衣真是很开心呢。”
“啊!”莫负一声长叹,她真是受不住了,这个家伙,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无赖,“你赢了,你脸皮厚如城墙,我惹不起你,你赢了。”
她装睡还不成了,侧着身子,她忽略床畔那个人,她数着绵羊,她想着她今天吃了几粒米饭慢慢的,却是熟睡了。
梦中踢了一脚,皱了皱眉头,好像梦到了一只大灰狼,而现实中是,倾城浕看她半只脚踝露了出来正伸手帮她弄进去,被她毫不领情地踢了一脚。
倾城浕无奈苦笑,这姑娘,真是连在梦中也这般防着他呀。摇了摇头,也不在打扰她,静静的立在床畔,笑得安然。
第六十二章 出谷
倾城浕带上窗户出来的时候,对面屋顶上,站着一个人。
来人见他出来了,直接对他勾了勾手指,笑眯眯的,毫无危险性,倾城浕敛了身上的笑意,露出一副浪荡不羁样,跃上了屋顶,来人二话不说,直接动起手来,招招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