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涣离本来打算回南月宫的,但是,莫负实在是等不及了,满脸骇人的红晕,身子都痉挛了,如此下去,别说回南月宫了,他可不想她有事。
既然他就是解药,他们又是夫妻,一来二去,倒是方便得很,就当是他们行成亲未完的洞房之礼吧。
为了不让莫负被风吹到,落下病根子,北宫涣离特意找了个封闭的小山洞,里面黑是黑了一些,不过,相较于外面北风呼呼,这里,是最理想的了。
莫负醒过来,已是日落黄昏,睁开眼睛却是没有忙着起来,而是用手摸了摸床铺,心里困惑不已,她什么时候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睡在这么暖和的床上的?再一看,却是惊喜的叫了起来,身子立马就像坐起来,“哎呀——”一声,身子牵引着某处一痛,整个人又往床上倒下去。
一口凉气呼出来,脑袋乱哄哄的,天哪,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受了重伤,导致下肢神经损伤?
左右一瞟,这里的确是南月宫她的小闺房呀,如此看来,她是美人夫君带回来的,可是,为什么没有看见他呢?
难道?想到了那个石洞的变态,美人夫君莫不是受伤了?
“梅儿兰儿竹儿菊儿,你们在哪里?”
“吱呀”一声响,菊儿端着盘子进来,看见床上的莫负,立马奔过来惊喜道:“夫人,你醒了,来,快喝药”
“美人夫君呢?我要见他?”莫负打断她的话,神情沮丧,只要菊儿说北宫涣离半句不好的消息,她就要哭出来,并且,一副殉情的模样。
菊儿失笑,“夫人,宫主没有事情,这是宫主吩咐菊儿煎的解毒药,说夫人你受了邪毒,喝了它就没事了。”
“邪毒?”莫负发晕,她什么时候中了邪毒了,不过,既然是北宫涣离的吩咐,接过来就喝了,然后又问:“美人夫君呢?他在哪里?”
难道是倾城浕?
她既然能安然的躺在这里,想必,美人夫君一定和他交了手并且赢了,倾城浕不服气,就来找美人夫君的晦气莫负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不过,她没有在想下去,而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找美人夫君。”
菊儿立马拦住她,“夫人,宫主在前院呢,一会儿就过来了。”
菊儿说的太含蓄,又藏藏噎噎的,莫负起意,已经没有耐心了,“我要见他。”
菊儿第一次见莫负发脾气,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宫主可是吩咐过了,无论如何,夫人都是不能出这个房间的,否则,就要了她的小命,可是,要是不说实话,估计,这个夫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咬牙道:“夫人,倾城浕来了。”
真是他?
莫负却是不着急着起床了,而是轻轻的动了动双腿,好在除了麻木和疼痛,没有其他的什么症状了,重新躺回了床上,缓缓道:“菊儿,去叫美人夫君回来,就说我喝了药后吐了一口血。”
菊儿看着她,想告诉她说其实宫主和倾城浕就是打了一架而已,倾城浕重伤,宫主一点事情都没有,之所以不敢现在来见她,只是因为,他吃了逆生丸的缘故,正好,现在药效还在,刚好就可以把倾城浕教训一下,这不,倾城浕就跪在南月宫门口,北宫涣离连看都懒得看他,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菊儿听她这般说,不知道上哪里去把北宫涣离找出来。
只能转移话题说:“夫人,倾城浕就跪在我们南月宫门口。”
莫负对于倾城浕可是半点都不喜欢,加之辰月绑架她一事,更是不喜欢他了,不过,既然跪在了自家门前,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美人夫君的本事,既如此,还是美人夫君重要些,要不是现在他下床就疼得要命,她还会怪怪躺在这里,“菊儿?”
菊儿认命道:“夫人,我找不?”
“莫儿。”菊儿抬头看向门口,北宫涣离直直的就走了进来,挥了挥手 ,菊儿识趣的离开了。
北宫涣离走近来,靠近莫负坐下,“这个玩笑开不得。”
原来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吐了吐舌头,顿时就觉得自己矮了半截,“我没有看见你,有点着急了。”
北宫涣离了然道:“莫儿是担心我在倾城阁受伤了躲着你么?我没有事,只是莫儿,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该”
“美人夫君。”莫负摇了摇头,又打算从床上坐起来,她这个样子讲话,真是很不利呀,可是,才刚动一动,就像是要了她半条命,吸着凉气,泪眼盈盈的看着伸手扶过来的北宫涣离,有些担心,连阻止他自罚的话都忘了,“美人夫君,我是不是受伤了?我的脚?”
北宫涣离露出羞赧之色,他要怎么帮她讲,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貌似好像很不好起头呀。
“莫儿,你中了相思蛊。”北宫涣离慢慢的帮她讲。
莫负点头,她的确是中了相思蛊,辰月说,若没有男人,她就只有挂掉了,可是,即便是美人夫君为她解了毒,可是,她的下肢怎么可以如此沉重麻木疼痛呢?
她看向了北宫涣离,仍旧疑惑,“可是我的双腿?”
“这是相思蛊留下的后遗症,休息几日就好了,倒是有一事,莫儿,我没有经你的同意就?”北宫涣离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