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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灭64（第3页）

她什么都没有了，怎么能过得去。

“我要杀了她”。

凭什么只能她被毁掉呢，反正只要谢颖出事就行，她去正好，她要亲眼看着萧毕震怒的样子。

总不能只让她一个人哭吧。

“你说谁”。

魏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陈婷笑了，像一朵被风吹雨打后盛开的花，花期虽短，但自有蕴味。

“谢颖”。

魏蕴暗自松了口气，面上还在劝着，“你别做傻事，不值得”。

陈婷好似听不到一般，把脸埋在双臂间，恍惚间想起顾意茗来，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我挺烦顾意茗的，她总是对我说教，好像我没长大一样，后来她发现我不乐意了，再也听不到了”。

魏蕴顿了顿，手指瑟缩一下，神色如常笑道，“你很依赖她吧，你应该告诉她的”。

陈婷摇摇头，再没说什么。

“何必徒添他人烦恼”，她在心里回答了一句。

两人坐了一会，魏蕴要送陈婷回家，起先她不肯走，想了想竟又主动上了车，地上那身衣服她没有收捡，裹着魏蕴宽大的外套，整个人像是小了一圈。

陈婷只让魏蕴送到半路，没有告别，与魏蕴来时一样突然，陈婷或许一直都知道魏蕴包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她只是不想介意。

人裹着一身皮囊，若是不能清白的活在人间，那么活着也就不是最大的渴望了。

魏蕴没有立即离开，跟在陈婷身后，默默的护送她，看陈婷久久的伫立在门口，颤抖着身子去开门，直到房门关上，魏蕴才走。

魏蕴走在大街上，与早起的环卫大叔插肩而过，此时天隐约露出灰白，那是即将天亮的标志，这一晚终于过去了。

魏蕴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点燃一支深吸了几口。

忽然魏蕴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靠近，埋头又吸了口烟。

“你非要这样不可吗”。

清冷的嗓音，在沉寂的世界里更显孤寂。

魏蕴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那抹狡黠已经不见，只余嘲讽与冰冷。

“你不是说不管的吗，同情心又泛滥了”。

顾聍皱起眉头，“她是顾意茗的人，而且她是无辜的”。

魏蕴徒手掐灭烟头，将未吸完的烟塞进衣兜里，他们这样的人活着是不敢留下痕迹的，只有死了才能。

“无辜的人多了去了，老天爷都管不过来，你还能比老天爷还大”。

顾聍沉着脸，“你答应过我不会对顾意茗和穆远再动手的”。

魏蕴笑了笑，一步步逼近顾聍。

“我若不做点什么，等着萧毕出手，你来护住他们吗，你能护住他们吗”。

魏蕴见他面上的无措停下脚步，凉薄一笑。

“顾聍啊，别太天真，那不适合玩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