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爷开口,玄容自当尽力一事,不知何时可入府一看?”穆习容对闽笙的病虽然把握不大,但这类病她亦在医术上看过,上头写着些可行的治疗方法,眼下倒是试一试的好时机。
宁嵇玉微思了一刻,道:“那就定在明日吧,届时本王会派人去接玄大夫。”
“那玄容便等着王爷的人了。”穆习容欠身道。
第二日一早,宁嵇玉的人到了客栈接穆习容去摄政王府。
所幸昨夜宁嵇玉不在王府,穆习容才能够在宁嵇玉的人去客栈之前提前赶到客栈。
“玄大夫这边请。”
穆习容跟着领路那人进了杜秀毓所住的别院,杜秀毓也一早和闽笙坐在了院中,见穆习容过来了,立时站起来相迎。
“您便是王爷请来的玄容大夫吧,老身姓杜,这是老身的孙儿闽笙。”杜秀毓领着闽笙上前,看着穆习容的装束,心底有些打鼓,但因为是王爷亲自请来的人,她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穆习容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话不多说了,王爷已与我提过闽笙的情况,但我仍然需要亲自看一看。”
“这是自然。”杜秀毓轻轻推着闽笙到穆习容面前,对有些茫然的闽笙柔声道:“来闽笙,别害怕,让这位大夫给你看看,你要乖一点哦。”
闽笙睁着一双无辜纯净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穆习容,他看到穆习容的帷帽,眼神中有些疑惑,似乎在问这个人为什么戴着这个奇怪的东西。
穆习容伸出手安抚似的揉了揉闽笙的头,然后示意他道:“来,张开嘴,啊——”
闽笙乖巧地照着穆习容的动作张大嘴,穆习容细细看了看他喉部的情况,又让他用舌头舔了舔上腭,最后检查了一遍他喉咙外部的情况。
她将手放在闽笙还未发育完好的喉结上,让他自己吞了几口唾液,然后缓缓收回手,对杜秀毓说道:“大致情况我已了解了,他的喉咙发声部位有些缺陷,倒是不必用药,不过平常需要进行一些锻炼,之后我会写些锻炼方法,你只需按着上头进行,试试过几个月情况能不能好一些。”
杜秀毓听言很是惊喜,但一听不必用药,还是有些疑惑,“之前看过的那些大夫都开了药方,闽笙真的不用吃药吗?”
“不必,闽笙这并非生了什么病,吃药也无济于事,只能靠锻炼恢复发声。”
之前她只是匆匆看过,现下才检查了个仔细,闽笙之所以不能发声,就是因为发声的部位与正常人有异,吃药并不能起到医治作用。
杜秀毓见穆习容坚持这般说,便没再质疑,只能道:“好吧,老身会照着大夫所说的试一试的。”
她如今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抓到一个法子便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果真的能够有效,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况且她之前也听说了这位玄容大夫与刘神医一起医治好了病重的楚老王爷,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她还是愿意去信一信。
“谢谢玄大夫。”
穆习容朝她点了点头,“不必言谢。”
穆习容刚从院中走出来的时候,迎面便撞见了宁嵇玉,她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不慎崴了一下。
“玄大夫小心。”宁嵇玉稳稳抓住穆习容的手腕,不经意瞥见她指甲上有些黄染,心中猜测应当是常年接触草药留下的痕迹。
穆习容稳住身形后宁嵇玉便很快松了手,她对宁嵇玉感激道:“多谢王爷。”
“看完了?如何,闽笙的病有的治吗?”宁嵇玉点了点头,问道。
“我已将一些治疗方法教给杜管事,还要看日后效果。”穆习容握着宁嵇玉方才抓过的地方,将手负在身后道。
“玄大夫辛苦了,不如留在府中稍后用些午膳吧?”宁嵇玉忽然想到什么,又道:“正巧本王的王妃也懂些医理,你们二人想必会有些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