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有罪,我认罚……”胖子赶紧认错悔过,并真心致歉,“后天,后天再自罚一顿好酒好菜……”
“你的歉意很真诚,也很现实,兄弟我很高兴……”村长大人语气幽幽道,“其实,先祖高欢的子子孙孙好些个呢,你可以挨个批判一通,这样我就可以最少吃你半年了……”
“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啊,兄弟千万勿怪……”胖子苦笑赔罪。
“想那先祖高欢虽然不是什么……好鸟儿,不过嘛……”村长大人顿了顿,继续道,“高欢却是有个好孙子,兰陵王高肃啊……”
“兰陵王,高肃?”胖子皱眉深思。
高氏帝王史不仅荒诞,更是短暂,你要历史没过六级的话,根本想不到这一段光辉而灿烂的帝王史……
“那兰陵王高肃,可是四大美男之一的,高肃,高长恭?”胖子沉思半晌后,这才不甚肯定道。
“然也……”村长大人摇头晃脑道。
“可那高长恭,史上似乎并无记载他有子孙存世啊!”胖子眉头紧皱,很是怀疑道。
“高肃本来就是遭了帝王的猜忌,所以被赐毒酒而身死……”村长大人面带伤感道,“为保自己不至绝后,这才暗里隐去了一支子嗣,即便不是正妃所出,可也算是高肃的血脉啊……”
“果真如此?”胖子依旧是半信半疑。
“其实我倒更希望自己的先祖,是那诗人高适,或者刺客高渐离,而并非这位荒诞帝王……”村长大人一脸无奈道。
“为什么不会是高俅,或者高力士什么的……咳咳咳!”胖子再一次狠咳起来。
如果目光当真可以杀死人的话,估计村长大人此刻的目光,已经将那死胖子千刀万剐了……
高欢不是什么好鸟儿,那高俅又算什么鸟儿?
至于那高力士,根本就没鸟儿好吧?
“……”
为平复村长大人内心的怒火跟眼底的杀气,胖子最终咬牙许诺,对德尚兄弟管饭一个月!
同样,为感谢书记大人的慷慨,村长大人不仅接受了对方的歉意,甚至还主动道出高家庄的宗族秘史……
“事实上吧,在这高家庄里,只有兴歌儿先祖是那兰陵王高肃,其他的高姓族人,都是人家当年的幕僚门客甚至部曲……”德尚语气缓缓道。
“恨水东逝山河变,最是无情帝王家啊……”胖子满心感慨道,“如今这都千余年过去了,难得高家庄犹在坚守祖宗礼法……”
“其实也没你说得那么动听……”德尚再次燃上一支烟,幽幽说道,“只是一千多年过去了,高家庄宗族已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根……虽说历史在展,时代在进步,可高家庄宗族上下,这千余年来,绝无一人做过数典忘祖,背信弃义这种恶心事儿!”
“我怎么听着,像是有种赵氏孤儿的感觉?”胖子轻声问道。
“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村长大人轻舒了口气,说道,“高家庄先祖究竟是否北齐高欢这事儿,史载确实模糊,只记得宗族纪事上记载过,人家兴歌儿先祖是皇族王孙,前任老族长高丰业,祖上是内阁宰辅,我们家的老祖宗,可是同朝的一位柱国将军。”
“呵呵……”胖子笑了笑,说道,“这就是那什么,天子内臣无外交,外将戍边不上朝吧?”
“虽然搞不懂你究竟说了个啥意思,不过感觉你说的不无道理……”村长大人轻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这村长跟老族长那里,他就不能太过亲近,而且这种事儿好像祖上历来如此……”
“所以说,虽然兴歌儿不主事儿,但他的一句话却是所有事情的最终主导?”胖子甚为好奇道。
“差不多吧……”村长大人挠了挠头,说道,“人家兴歌儿其实就是那什么,纨绔衙内,整天提笼架鸟儿,逗猫遛狗,调灬戏良家……咳咳!”
“哪怕是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可人家终归还是爷啊……”村长大人一脸的艳羡之色。
显然,村长大人对这种整日里提笼架鸟儿,逗猫遛狗,街头调灬戏良家什么的,很是羡慕不已……
村长大人一脸的艳羡,书记大人却是一脸的沉思……
小小的一个高家庄,居然搞得跟那什么,君主立宪制下的一个小部落似的……
族长辅政,村长管民,那高歌虽然无权无职,却是整个庄子的主宰……
究竟要不要跟高歌拉拉关系,套套近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