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竟然在,心烦心痛耶。
心痛什么?心痛什么?有什么好心烦,有什么好心痛的?人家本来就是干男宠这一行的啊!
可是,真的忍不住,一想到他和穆王在一起的旖旎画卷,她就觉得要心脏碎裂,肝火上升,食欲下降。
为什么会有这样恐怖的变化啊?她,夏无霜,从来就是一个九死不悔的腐女啊……
这其中的原因,她真的不敢细想。
司牧狐已经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霜,谢谢你,你今晚帮了我很大的忙。”
夏无霜很想很乖地回一句:“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司牧狐并没给她这个机会。
人家直接越过她的身躯,纵身一跃,跳下地来,从衣箱里取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
“喂——”夏无霜喊住他。
“嗯?”司牧狐抬眼往她,目光清亮。
夏无霜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司牧狐微微一笑,抬起手来揉了揉她散乱的发:“不会有事的,回房睡吧,今晚辛苦你了。”
这一晚,书房门缝里透出的灯光亮了一晚上。
夏无霜和衣而眠,大半个晚上都处在似睡非睡的假寐状态。
虽然,司牧狐终究是没有找她。
夏无霜终于在略带失望的困意中沉沉睡去。
等到一觉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夏无霜精神大好,翻身起来洗了个脸,换了身淡蓝色的裙装,心情也随之焕然一新。
推开窗子,太阳高高照,正在头顶,已经是中午的时间,夏无霜预期着一出房门,就能撞见在饭厅用饭的司牧狐。
经过昨天晚上的突发事件,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熟络了不少。今天再见到司牧狐,他会不会还是照旧给她一张冷面呢?
夏无霜兴冲冲地出门,经过书房的时候,顺便往里瞧了一眼,干干净净,全无异样。想必那个人已经被司牧狐连夜安排妥当了,就在暗门之中休息也未可知。
来到饭厅,却见方桌上却已摆好了四色小菜,有荤有素有靓汤,碗筷也摆好了,却独独不见司牧狐。
饭菜还冒着热气,想是刚从食盒里拿出来不久。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司牧狐去哪儿了呢?
正在疑惑间,却见桌上压了一张字条,夏无霜拿起来看,那字体再熟悉不过,是司牧狐的。
“今日穆王生辰,午后南苑稻香馆唱戏,若有兴趣,届时可前去观看。”
午后?那不就是立刻马上了吗?穆王生辰耶,这可是天大的热闹,若是搭台唱戏,说不定还能遇见个把倾国倾城的男妖,焉有不去的道理?
夏无霜兴奋得连胃口也大好,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满桌的菜吃了四分之三,若不是忌惮吃得太饱会将肚子撑得鼓出来不太雅观,剩下的食物她也要连盘消灭,吃完抹抹嘴,立刻欢蹦乱跳地出门。
可是,Bu一个t先,话说回来,哪边是南苑?
她地理暴差,东西南北中,除了在太阳刚升起和刚落下的时候能辨出东西,剩下的时间均是两眼一抹黑。
算了,干脆凭感觉,实在找不到了,鼻子下面就是路,到时候问人就是了。
多走走其实也好,就当散步好了。夏日的穆王府生机勃勃,整个一硕大的高级生态小区,花木鸟兽,无奇不有……
夏无霜一路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不时地干一些拈花惹草的勾当,直到走入一个林深不知处的所在,而四处均不见人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可能大致上应该是迷路了。
走了这么久,夏无霜已是满头大汗,干脆踅摸着进了林子,休息一下再说。
这是一片参天的杉树林,遮天蔽日的,外面虽是炽热的酷暑炎夏,可这林子里却是荫蔽凉爽,如同另外一个世界,而且,越是往里面走就越是凉爽。
夏无霜贪凉,一直走进了树林深处,却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隐约的人声,像是两个人在谈话。
正好前去纹路,夏无霜这么想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在看清眼前的情况后,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那两个人挨得很近,头碰头地在说话,而且声音压得很低,显是在商量什么秘密的事情,这还不算什么,最吸引夏无霜眼球的,是两个人的打扮,他们的面上都是浓墨重彩的戏子妆面,而身上穿的也都是戏服。
夏无霜没看过京戏,却也略知道一点生旦净末丑。她能辨别出,那两个人中头戴珠玉花冠,身着斑斓锦服,拖着丝缎裙裾和长长水袖是花旦。而另外一个人,只着简单的翠绿绡纱套裙,发髻上也没做什么文章,应当是戏台上无足轻重的丫环婢女之类的角色。
马上就要搭台唱戏了,这二人还找了这么僻静的所在说悄悄话,显然是大有文章。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