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过后她决定这件事暂时对姜阈保密,在姜阈不知道的维度里,让梁东言陪伴他治疗,效果会更好。
之后梁东言便通过杨纳得知姜阈的状态、以及陪伴治疗的方式,杨纳又给他推荐了不少书,让他更全面立体地了解姜阈的情况。
梁东言比杨纳想象中要更加上心和努力。
其实一开始确认梁东言就是姜阈口中那位爱人的时候,杨纳是有点绝望的,她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些关于梁东言的新闻,十之八九是花边绯闻,那时候她心想,也难怪姜阈抑郁。
所以一开始杨纳对梁东言戴有有色眼镜,直到这位大明星只要在上海,就不分时间地点找自己,还揣了本厚厚的笔记本记录,问自己姜阈生病的各种细节和问题,比八卦记者还八卦。
后来杨纳问梁东言,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梁东言说见姜阈在这家医院附近出现过、后来还偷偷把带有医院标志的塑料袋藏起来,但被梁东言看见了。
之后梁东言便开始搜索这家以脑科知名的三甲医院的各位医生的简历,他很快便锁定了杨纳,因为杨纳和姜阈在国外读了同一所大学,上学时间有重叠。
姜阈是杨纳遇到过求生欲最强、恢复速度也最快的病人,而梁东言则是她遇到过最配合、也最用心良苦的病人家属。
如果每一位病人、每一组病人家属都能这样对待疾病就好了。杨纳坐在办公室里,感慨地想。
梁东言的巴黎行告一段落,施卓远和另外两个员工打算留两天去购物,梁东言给大家发了红包,自己则先飞回了国。
回国的事梁东言没有告知姜阈,想给他一个惊喜。
昨天姜阈说扬州的戏已经结束,不出意外的话姜阈现在应该回了上海。
“在哪?”
梁东言没到家便给姜阈发消息,等到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姜阈却还没回复。
梁东言先给秋和打了电话,秋和很快接了,说他们昨天就从扬州回来了,姜阈中途回了趟东吴,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他上海的住处。
但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了,姜阈不可能在睡觉。
梁东言一边给姜阈打电话,一边下楼开车前往姜阈住的那个小巷子。
电话姜阈依旧没接,梁东言开车速度快了起来。
这个点已经开始堵车了,梁东言到巷子口已经四点出头,附近车多,他找不到地方停车,在附近转悠得愈发焦急,转了两圈之后终于找到个居民停车场,停好车后戴上口罩就朝那条巷子跑。
梁东言远远地看到姜阈住的那户房子大门开着,门口堆放着不少家具,他心神更加不宁,步子也愈发快了。
就在梁东言无比不安地跑进巷子,离第五户不剩十米时,他看到了姜阈。
姜阈双手的衣袖都挽起来,一只手提着一把行军椅,一只手握着手机走了出来,似乎在给谁回拨电话。
梁东言脚步蓦地停住,他摸了摸身上,手机掉在了车里。。。。。。
“姜阈!”
梁东言停了一秒便立刻又跑过去,姜阈转过脸,微微怔愣着,看着本该在巴黎的人忽然闪现在了自己面前。
还一脸惊慌失措。
“你干嘛不接电话?”
梁东言见姜阈好像没什么事的模样,才渐渐冷静下来,但语气埋怨。
姜阈目光直直地盯着梁东言,好一会儿才提了提手里的行军椅:“我、我搬东西。”
“搬东西也可以看一下手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