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至于吗?”
骆晓冰回过头,冲梁东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至于?”
程延也起了身:“以后你少说话、降低存在感,不是来考试的么?你这么搞真能考好?”
骆晓冰哼笑一声,他把盒饭放到桌上:“你们爱吃不吃,都说艺术生玩得花,装什么呢。。。。。。”
骆晓冰觉得自己来北京遇到的这群艺术生还没自己在高中认识的那几个外校学生放得开,不知道是装呢还是真纯。
反正他觉得是在装,一个个长成那样,就算自己不想做什么,也总有人勾着他们做,诱惑大着呢。
也就是自己不是他们的型,如果是的话估计早就搞上了。
骆晓冰这么想着,又给自己刚来就认识的一个大学生发消息:哥哥,今晚要不要见面?
。。。。。。
东吴一中高三(1)班的周测考试基本不需要监考,全市平均分最高的高三班级不可能出现作弊、捣乱、不认真答题之类的事。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专注地分析着历年的题型,打算寒假再给学生们进行一轮强化练习。
看题看到一半的数学老师脖子有些酸,便抬起头抻了下筋,头刚抬起来便顿住了,他的目光缓缓聚焦,不可思议地看向中后排的某个位置。
半分钟后,数学老师下了讲台,在教室里走动起来,直到走到自己刚刚盯着看的那个位置时停下,用不算太严厉、相对亲和的声音道:“姜阈、姜阈?”
数学老师叫了两声,姜阈却还是趴在桌上睡得很沉,他没再出声,而是立马伸出手碰了碰姜阈的额头,担心他是病了。
“姜阈。”
数学老师确认他体温正常后,便握住姜阈的手臂,扯了他一下。
数学老师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教室里很明显,不少同学早就听到了,只是注意力集中,没被打扰。
但在数学老师叫到第二声的时候,大家还是忍不住转过头,下一秒,回头的同学们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他们盯着刚刚被数学老师喊醒、睡得迷迷糊糊,费力坐了起来的姜阈,默契又震撼地交换着眼神。
全市第一考试居然睡着了?!
晚上在家卷了通宵是吗?
那他们这些凡人还活不活了?!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
数学老师见姜阈醒了,便温声提醒他,没有一个老师忍心苛责姜阈。
姜阈点点头,他凝了凝神,很快开始答题,在考试结束的前一分钟里搁了笔,在半小时里把原本空了大半张的试卷填满。
等试卷收了上去,数学老师又朝他走过来,满脸关切:“晚上不要学习太晚,这么拼别把身体弄坏了。”
刚准备再次趴下的姜阈愣了下,面不改色地点点头:“谢谢老师。”
等数学老师离开姜阈才重新趴下,他昨天整晚没合眼。直到今天早上七点之后,梁东言那边有学生陆续起床的声音,他才放下心来挂了电话,强撑着起床来学校。
希望那个人别再骚扰梁东言了,重新入睡的前一秒,姜阈疲倦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