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厉红霞心头烦闷,正在她盘算要如何解释她的房间中为什么出现一个年轻男人,而众人又为何陷入昏迷的时候,莫煌开口了,声音苍老阴戾:“我和你们的女儿是朋友,为了不打搅我们的聊天,你们走吧。”
厉红霞此时才骤然惊觉,原本的莫煌已经消失不见,此刻坐在床上的是一个身披黑袍,皮肤苍白,面容阴戾酷霸的外国老头,而他这番不着调的话出口后,厉红霞就看家你自己的母亲和七大姑八大姨不约而同眼神一阵迷茫,等到醒转过来后,却对莫煌的存在毫不在意,然后一个个走出房门。
“你……你,难道这个才是你的真身?”思绪百转,最后凝结为这个问题,莫煌淡笑言道:“是或不是又有什么所谓呢,你认为是那就是把,剩下的三天我就住这里了。”
“你住这里我住哪里?这是我的房间啊。”
“随便你,三日之后若还是眼下这般进境,你就不用考虑住所的问题了。”
“你……混帐。”
莫煌很少开玩笑,所以厉红霞就这样被赶出了自己的房间,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虽然被莫煌用心灵潮汐催眠的人不会对方才的异事有所怀疑,但莫煌的出现就瞒不了人了,片刻之后就连厉家这一代的家主,厉红霞的父亲厉洪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厉家家教森严,规矩极重,而且相当保守,就连分支亲戚想要来厉家大宅也需要通报申请,外人就更不用说,厉红霞虽然身为家主独女,但也无随便带人进出大宅的权力,莫煌如此突兀的出现,如何不让人感到不快和起疑。
尤其是莫煌极其目中无人的占据厉红霞的房间,肆意呼喝仆人送茶送水送饭食的时候。
“不知尊驾高姓大名,不之所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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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5所来为何?小女的平日所为,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略有了解,为何不曾听她说过交上了尊驾这般朋友。”
厉洪满怀怒气准备来呵斥问责,但刚一进房门,被莫煌看了一眼,原本心头怒意顿时不翼而飞。
如山如岳,如渊如狱,只是一个眼神,竟带着如斯威严与气魄,厉洪读书养性多年,灵觉养的异常玄妙,祸福可以前知的至诚至境尚差半步,但已经有几许灵验,心头怒火被吓掉之后,这才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仿佛自己所处的不是安全的房间,而是立在悬崖边上,一步之外就是万丈深渊一般,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警告着他,眼前之人有大恐怖。
再一仔细打量,眼前这名白人老头端坐在布置的很有女孩气息的软床上,面前放着一个小茶几,用不知道女儿从哪个地毯上买来的茶具泡着功夫茶,虽然这套茶具劣质的连杯子颜色都不一样,而且泡茶的人连手法都弄错不少,但无碍那渐渐洋溢开来的道韵。
仙人烹茶诵黄庭,莫名的,厉洪脑海中骤然浮现出这么一个形容,此人绝非凡俗之人的明悟也随之升上脑海,问话的语气也客气起来了。
莫煌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烹煮茶水,但对于厉洪此人,他倒是颇为吃惊,换上这个造型后他已经悄然放开对自身存在感的束缚,先天气场微微弥漫开来,与此方天地微薄贫乏的灵气交感着,而厉洪此人居然能以如此微弱的修为直视自己,算得上读书读到心里去了,性命有所依仗才能如此,要知道,先天高手时刻与天地交感,一举一动无不带着些许微末的天地之威,放到古代,那就仙人随身的异象,非凡人所能直视得了的。
“退下吧凡人,等我需要伺候的时候再唤你。”就算读书有功,修养住了性命,有了些微末涵养,但只要一日不将心中所学转为真实的力量,莫煌甚至懒得正面看他一眼。
白人老头吐出字正腔圆的华夏语这一点厉洪已经无暇去注意,因为他已经被莫煌所说的话气疯了,他是何人,厉家的家主,当今华夏文坛的泰山北斗,笔锋一落,连当今圣上都必须慎重对待,哪曾受过今日直接被人当小厮对待的闷气。
这种屈辱他如何经受得起,心头直觉给予的警告直接忽略掉,长身而起探手而出,五指曲张不定,渺无烟气,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这一手颇为精妙,倒让莫煌稍微正眼看了一下,厉洪身怀武功这种事情莫煌早已经知道,君子六艺尚有骑射,古代秀才还能佩剑游江湖,文能定国武能安邦才是儒家的追求,凡是有历史传承的儒林世家,都会修炼武功用以强身,只有那种一代而起,三代而没的所谓斯文儒士才会手无搏鸡之力,光从这一点来说,从古到今能算得上真儒的人寥寥无几。
这种真儒一般不与所谓的武林人士有所交集,静静在家读书练武,养的文武气,终其一生从未动手也属常事,但因为读书入味,心意纯净,这些真儒练武一般都是进境飞,功底醇厚,但相对的战斗经验极其不足,真正上阵搏杀难免有所缺失。
眼前厉洪就是如此,出手可谓威猛,气血滂湃涌动,五指舞动如一座钧天的****转动,要拨动甚至操弄生死,意境和招式乃至于力道都算上乘,换做洪荒未开前的黄看了都要喊声好,但在莫煌眼中看来,就是个渣。
“滚。”莫煌甚至懒得还手,轻吐一字,精神力疾吐,这位文坛大家立刻斯文扫地,被莫煌的精神力挟裹着一路翻滚倒退,直接滚出门外。
退出门外还未算停,一路翻滚着后退,直接从楼梯上咕噜噜的滚下去,底下隐隐传来一阵惊慌的呼声,估计是谁现他们的家主正在练习滚地神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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