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从人皮晴天布下又抽出一块晴天布,给骨道人分身蒙上,然后带他进入水中。
水中幻境已成,却是一间她从未见过的样式的屋子,屋里的桌椅床铺,锅碗瓢盆,和各种摆件东西,皆陌生得很。
她坐在饭桌前,和坐在对面的一个奇装异服的女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
自己身体的行为,却不受自己控制,自己成了自己的看客。
“这幻术倒有几分水平,哼。”
晴天婆婆哼了一声,当即存思心篆,以意脱幻,可一存思,意竟昏沉起来。
她心中警兆顿生,“不对,这不是蜃虫作的幻,另有高人在此!”
但为时已晚,她旋即就彻底昏沉下去,意识丧我之后,被注入了新的身份。
这个新身份的名字,叫谢敏,离川进京,在商场卖衣服谋生。
今天下班时,隔壁店里的李三姐找到她,说想给她相个亲,对方是他的小叔子,叫白山。
她在京谋生,几年下来,难免寂寞无依,也想找个伴,虽然在老家有个上门女婿,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便答应了。
于是就把李三姐带到租的房子详谈。
李三姐说道:“小敏,姐姐也不瞒你,我那小叔子是坐过牢的人,当初也是穷闹的,就去偷东西,结果被发现了。那时候打得严,判得也重,就坐了十几年的牢吧,刚出狱回来。他人吧,其实挺老实,也很孝顺,还挺壮实,当男人,肯定能疼你的。”
她平素为人踏实肯干,对男人的要求也很传统,就说道:“我也不太在意他以前到犯过什么事,只要愿意过日子,顾家,能好就行。”
李三姐笑道:“那就是我家的白山没跑了,明天周六,见个面?”
“行。”
第二天,她和李三姐的小叔子白山见了面,还吃了饭,饭后,白山骑着自行车带她兜了一会儿风,晚上又一起吃了饭,晚饭后压了两个小时马路,直压到她的租房门口,才分开。
次日李三姐问她有没有意,她说有意。
这样,两个人就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没过几天,白山就搬到她那里同居了。
夜里,她满足地问白山:“我想从商场辞职,然后单干,你说好不好?”
白山说道:“现在到处闹下岗,都愁找不到工作,单干风险太大了。”
“我也不是非要辞职,是没办法,商场都四个月没发工资了,早晚的事。不能一直吃存款,得另找出路,不然我俩吃什么喝什么,住都没地方住。”
“是我没本事,要靠你养活。”
她攀住白山的脖子说道:“我愿意养你。”
“但我一个大男人,让女人养,总不是个事儿。小敏,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白山说道:“在牢里的时候,我屋里有个人,是捏脚师傅,这些年给我捏了不少回脚,捏得挺好。可我临出来,才想到跟他学这个手艺,结果没学俩月就刑满了。
不过他说我基本的手法都学会了,只要勤加练习,靠这个混口饭吃不成问题。
所以我想开个捏脚店,你说行不行?”
她开心道:“当然行了,就是这个工作不好看,挺遭冷眼,我怕你受不了。”
“这有啥受不了的,我受得了,就是手艺不精,还得练,我得找人来练,这个比较麻烦。”
“这有啥麻烦的,就用我的脚练呗,只要你不嫌我的脚臭。”
说着,她弓腰提腿,掰着脚脖子,把脚往白山鼻子上伸。
“臭不臭?”
“不臭不臭。”
“那现在就给我捏吧。”
“好,你坐过去,腿伸直,脚搭我腿上。”
“疼不疼?”
“疼,但没事儿,我能忍。”
谢敏皱着眉头,忍着痛,心里对未来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