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岳正阳耳力极好,再加上她们如此大声的笑,如何会听不到,暗自懊恼!喃喃道:“有那么好笑吗?”话落,便听到自己身边的几名卫兵,也是笑出了声!
岳正阳狠瞪了他们几眼,几人吓得顿时便收了声,岳正阳是又恼又羞,提了一口气,便跃出了几丈远,几个起落后,静依等人,已是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静依收了笑,对着柳杏儿嗔怪道:“你呀!就不能多忍一会儿?再说了,你笑便笑就是了,干嘛笑那样大声?瞧瞧,让岳世子出丑了吧?”
柳杏儿则是一幅仍不知悔改的态度道:“夫人,奴婢已经是忍的很辛苦了!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完,又是扑哧一笑!
静依有些宠溺地摇了摇头,用手扶了扶额道:“真是不该带你出来!罢了!咱们也快走吧,别让岳世子等久了。”
等静依的马车到了孙府,果然,岳正阳正双臂环胸在一旁的墙上斜靠着。不远处,还有三三两两的姑娘妇人,不时地将眼瞟向他。
静依暗自摇了摇头,这岳正阳的桃花还真是旺盛!只是随便这样一站,便能招来不少的蝴蝶,也不怕哪日招来的是蜜蜂,蜇他个狠的,让他痛上一痛,长长教训!
“夫人来了,你们去敲门吧。”岳正阳一幅痞痞的样子吩咐身边的卫兵道。
不一会儿,那门房的人出来,一见是几位将士打扮的人,不敢怠慢,忙迎了进去,到了前厅落座,便急忙去请老爷和少爷了。
只是不止是岳正阳和静依没想到,就连这府中的下人们也是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小半个时辰才将那孙胜给请了过来。静依初来这孙府,又想到了府库亏空一事,自然是早有准备,待那下人退去,便对着身后的司画使了个眼色,那司画便出了前厅,纵身一跃,进了孙府的后院儿。
且说那孙主簿回来后,一进自己的院子,便见下人们躲躲闪闪地,似是在藏着什么似的。孙主簿暗自不悦,难不成又是自家的那个正室,欺负了那美妾了?
气烘烘地进了正室的屋子,就是一阵叫喊,可是却无人理会,半晌才出来了一名婢女道:“少夫人去看望兰姨娘了。”
孙主簿一愣,随即骂骂咧咧道:“我就知道这个婆娘是个不安分的,定是又去找美人儿的麻烦了!哼!看我这次不往死里打她!”
而他刚进了那兰姨娘的院子,便察觉到了不对,原本应该在屋内伺候的下人们,竟然是全都站到了院子里。孙主簿暗叫不妙!定是那贱人在屋里折磨自己的心肝儿了!
只是这样一想,自己的美人儿可能正在受着各种各样的折磨,这气便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往里闯!
这可是吓坏了在外面守着的几名奴婢,急忙上前,正欲阻拦,便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几声女子的娇喘声!那嗯嗯啊啊的声音,孙主簿如何会听不出来?那正是自己的心肝美人儿在与自己欢好时,才会发出的声音。现在怎么?
孙主簿的脸登时便绿了!原以为是自己的正室在折磨美人儿,却不想,竟是在屋内与人通奸!这孙主簿是气不打一处来呀!用力将拦在身前的两名奴婢一甩,便甩出去了几丈远!
这孙主簿可是个练家子,身手虽不及一些武功高手,可是对付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可是小菜一碟儿!
还好有位年长的嬷嬷反应快,高声道:“少爷回来了!兰姨娘现在不方便,您还是先回院子里梳洗一番再来吧!”
那孙主簿上前一脚将那婆子给登下了月台,怒道:“你个老妖婆,还想着替你的主子遮掩?以为本少爷是聋子吗?”
屋内的人在听到那嬷嬷的高喊时,便停了下来,慌忙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
可是穿的再快,也是不及孙主簿的步子快的!
只听‘咣当’一声!门便被给孙主簿从外面踢了开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大声的吼骂声:“你个贱人!小爷给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竟是如此的不知廉耻,居然给我勾搭汉子!你!”
最后这个你字一出来,他登时就傻眼了!
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裹了锦被,不难看出,里面是赤身裸体,身无一物。而另一个,则是刚刚套上了长裤,正手忙脚乱地系着腰带!往上一看,一身松垂老矣的黄肉,像是路边上贱卖的没人要的剩下的搁了好几天的猪肉一般!
孙主簿再往上瞧,那一张布满了满脸褶子的,长长的花白胡须的,满头花白头发的,不是自己的老爹孙胜,是谁?
“爹?你怎么在这儿?你们,你们居然!”孙主簿反应过来,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开始哭闹了!“好呀!你们居然背着我,干这些个龌龊事儿!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他这番的哭闹一起,孙胜原先还有些慌乱的神情,反倒是没有了。而是不急不慢地拿了衣裳慢慢穿上了身。待全身都穿戴好了,才到了外间,“你起来吧。这样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说完,便旁若无人地出了院子。
孙主簿刚才也不过就是气极,见到是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小妾在一起,一时没了主意,无奈何之下,才坐在地上大哭大闹。现在听到自己的父亲反倒是有了底气,居然训斥起了自己,自然是不依!
顿时跳了起来,怒道:“哼!你这个贱人!”说着,便跑到了床前,此时,那兰姨娘也是正在偷偷摸摸地穿着衣服,身上也不过就是才套上了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见到孙主簿冲了上来,下意识地就想着往床的角落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