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轻点……疼”
椿对着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黑衣少年虚弱的说一句,而在帮椿处理伤口的他只是短短回了一句。
“疼?那就好好受着吧。”
他对椿的请求只是冷漠回应了一句,椿听完也没有再说,只是强忍疼痛,即使眼泪已经来到眼眶边了,椿也只能一把手抹掉。
他想让黑衣少年可以温柔的安慰他一两句,哪怕只是说一句“别怕,我在这呢。”也对椿来说是一颗定心丸,而黑衣少年的冷漠回应,让椿这颗刚热起的心一下子又跌落谷底,椿心里默默想着。
“我总觉得他像一个人,一个我很熟悉的人,气息也好,言语也好,总是让我感到那么熟悉但又陌生。”
椿没有继续说话,他倒是在黑衣少年处理伤口这段时间观察了下,他和黑衣少年所在的房间。
这似乎是一处老宅的房间,不过区别于老宅的是,它并没有积起厚厚的灰尘,也没有那些破铜烂铁一般的家具,除了床面前挡烟的老式壁炉,其他与正常的房屋无二区别,不过,让椿确定的是,房间尽头挂着的一副画作。
椿至今都可以想起这副画作,那是母亲在他十二岁生日当天送的一副耶稣仕女图,画中年幼的耶稣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右下角用很夸张的哥特体写着“铭记这诞生的日子”
椿至今记着那天的日子,那无疑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家人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皇室宴会,当天的椿可是一直玩到了半夜才去睡觉,但结束后,母亲突如其来领着椿来到一间小房间里。
那里只有椿和母亲二人,椿当时还以为是母亲对他这么晚睡觉感到生气,但母亲从一开始就没有提睡觉的事,这不禁让椿放松了顾虑。
放松警惕后的椿就这么跟着母亲进入了房间,进入房间后,房间几乎没有灯光,全部都是异常的昏暗,让人不禁感觉像是来到夜晚的教堂。
母亲一路领着椿,到了地方后,停下了脚步,做了一组像是祈祷一样不知所意的动作,做完之后,母亲突然对着椿郑重其事说道。
“孩子,今天是你的生辰,无论未来的路怎么艰难险阻,一定记住,在艰难后便是温暖的夕阳。”
“噢,记住了母亲。”
“还有记着,未来的路只有你自己一人走,在怎么艰难……母亲都会……”
椿的母亲在此时突然泪眼婆娑,还没说完便泪不成声,椿想要走上前去抚摸母亲,可是此时他好像感到和母亲产生了一组高墙,他想走过去,走不过去的,对面的母亲想走过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母亲抽泣了几分钟,这时,才重新抬起头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
母亲说完从不知哪里拿出一副画像,正是那副耶稣仕女图,母亲边交给椿边说道。
“这是……我们家族的珍藏之宝,今天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他,这幅画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
椿回答了一句“嗯,好的。”
接过画来,母亲便让椿去睡觉了,椿拿着画来到了房间,那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椿盯着这幅画观察了许久,直到自己受不住睡着了,都没有看出这幅画的特殊之处。
“或许这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画吧”椿当时这样想道。
不过,今已非昔日,时隔多年当椿再一次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眼里只剩下折服,但椿也不禁想道。
“这副画怎么在这里?是复制品吗?不对,就连右下角的印字也一模一样,直觉告诉我这和我当时母亲送我的是一幅画。”
“可……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椿想了好几种可能,但都被他一一否决,最后他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不知道……”
椿也只能放弃这幅画,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少年突然说道。
“喂,好了,刚才喊你好久了,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一些无趣的家事。”
椿不做思考的回答道,黑衣少年则是一脸疑惑。